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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坊主大人征召工匠,待遇等同於僧兵,這是不是真的啊?”
“怎麼不是真的,坊主大人在加賀的江沼郡,也征召了近五百名工匠,聽說他們的待遇完全等同於僧兵。”
“不可能吧,有這麼好的事,不用上戰場打仗,就有僧兵的待遇?”
“別說不可能,我的一個遠房表親就是加賀江沼郡的一名應征工匠,聽說他待遇老好了。他來信還提醒我,如果越中征召工匠,一定要抓住機會。”
……
越中國,新川郡,富山城南門口,一群應征的工匠分列兩隊,正竊竊私語,議論著教如征召工匠的事。
在這群工匠前方,七裏賴周正遠眺著前方的兩隊工匠,心中驚詫不已。
幾天前,本願寺教如向越中全國發出了征召工匠的命令,沒想到才幾天時間,趕往富山城的工匠,絡繹不絕,在富山城南門都排出了兩條隊來。放眼望去,兩條隊伍歪歪曲曲,蜿蜒到了神通川河邊,少說也有兩三千人。
七裏賴周聽說了教如在加賀江沼郡征召工匠的事,他對於教如在越中的這一舉動,雖然不理解,但卻依然選擇了相信教如,支持教如。
“七裏叔叔,辛苦了,已經征召了多少名工匠?”
城外,慧如拄著法杖走來,看著漫長的工匠應征隊伍,詢問七裏賴周。慧如與教如同輩,是教如的本家,與七裏賴周自然不陌生。
“已經刷選了三百多名熟練工匠,隻剩下不到七百名征召工匠了。你看看這群應征工匠,少說也還有兩千多人,沒想到越中居然有這麼多工匠。”
七裏賴周看著兩條應征的長隊,有些無奈,又有些高興道。
“七裏叔叔,你是越中我本願寺的副坊主,德高望重,征召工匠的這點小事,實在是辛苦你了。”
慧如看著七裏賴周,不由拍馬屁道。
他話中雖然在拍七裏賴周的馬屁,但實則卻是在安慰七裏賴周。本願寺教如來越中之前,七裏賴周可是越中本願寺家實至名歸的坊主,大權在握,越中本願寺家的一切事物,鹹決於他。本願寺教如的到來,不僅讓七裏賴周貶了一級,而且還讓七裏賴周失去了越中本願寺家的大權。在慧如看來,七裏賴周身為教如的老師,即便與教如的關係非同一般,也不免會由此產生間隙。
“行了,別拍馬屁!你這點心思,我還不知道,我從小看著主公和你長大的,如今主公成人,能夠接收越中,獨當一麵,我怎麼會不高興呢?”
七裏賴周不禁白了慧如一眼,冷哼了一聲,道。
慧如不由有些尷尬,搔了搔後腦,轉移話題道:
“七裏叔叔,你猜猜這幾個月來,我傳道眾在越中發展了多少門徒?”
七裏賴周頓時瞥了慧如一眼,沒好氣道:
“你是想向七裏叔叔炫耀你的功績嗎?七裏叔叔傳道的時候,你還在你娘懷裏吃奶呢。”
慧如聽了不禁吐了吐舌頭,伸出一個手掌,一臉得意的瞄著七裏賴周。七裏賴周一愣,看著慧如伸出的手掌,道:
“五百個門徒?”
說著他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道:
“也不過如此嘛,去年我在越中半年,可是發展了一千多個門徒,你五百個門徒,就想向你七裏叔叔炫耀,你是不是太小看你七裏叔叔了?”
“七裏叔叔!”
慧如不耐煩的打斷七裏賴周的話,道:
“你弄錯了,我沒有想要炫耀。四個月以來,我傳道眾在越中隻是發展了大約五千個門徒而已,在七裏叔叔麵前,完全不值一提。”
七裏叔叔聽著慧如報出的門徒數目,目瞪口呆,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慧如頓時大喊道:
“七裏叔叔,我說我沒有想要炫耀。四個月以來,我傳道眾在越中隻是發展了約莫五千個門徒而已,在七裏叔叔麵前,完全不值一提。”
七裏賴周一愣,看了又看慧如,懵了半晌,突然對著慧如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