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去冬來,又是一年。
秋收時節,越中迎來了大豐收,領民們一個個容光煥發,喜不自禁,在領地裏忙忙碌碌長達兩個月,才忙完秋收。秋收上岸不久,北陸道就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越中全國,大雪紛飛,滿眼望去,銀裝素裹,一片雪白世界。這場大雪持續了整整半個月,秋水凝結,神通川為之結凍,領民們在河上,都可以滑冰,戲耍。
剛剛雪停,島左近、大穀吉繼就帶領僧兵們,清除越中官道上的積雪,一連忙碌了四五天,才清除完越中官道上的積雪。
越中,無數難民湧向富山城,富山城城外搭起了一座座難民帳篷。七裏賴周、慧如指揮傳道眾,將置辦好的棉襖、火爐等物資,一一分發給前往富山城的越中難民,救濟工作,忙得如火如荼,傳道士們在難民中無聲無息的傳道,越中一向宗門徒,短短時間內突然呈現暴漲趨勢。
天守閣內,屏簾遮閣,擋住了越中的寒冷。閣內正中央,盤立著一個大大的火爐,火爐中火炭通紅通紅,教如一身棉襖,與石田三成坐在火爐旁,正商討著近畿的大勢。
“主公,武田大膳大夫居然派來了兩名透波上忍,他應該知道我們借用透波忍者的目的,為何還派出如此優秀的忍者?”
談話中,石田三成突然轉移話題,質疑道。
“武田大膳大夫很看重你家主公呀,你家主公可是他未來的女婿!”
教如一臉嬉笑,調侃道。石田三成聽了教如的話,卻一臉凝重,神情鄭重道:
“主公務必千萬當心,依手下之見,來者不善。武田大膳大夫派出兩名上忍級透波忍者,必定是來打探我越中的情報,或許還帶有行刺任務。他可是逐父滅子的男人。”
教如看著石田三成,搖搖頭,玩笑道:
“三成,你太緊張了,小小年紀,這麼拘謹,可不討人喜歡。”
石田三成頓時身體一滯,滿臉漲得通紅,像小媳婦受氣一樣,無言以對。
“三成,你看看,這才可愛嘛。整天板著臉,你家主公看著你,神經都要大條了。”
“主公!”
石田三成見到教如再三調戲自己,忍不住大喝了一聲,道:
“主公,你現在很危險。在手下看來,主公你如此大意,很有可能遭受那兩名透波上忍的暗殺。我必須通知一忍大人,讓他派出幾名忍者,隨時保護主公。”
教如的笑臉突然一收,搖搖頭,譏諷道:
“三成,你真的太緊張了,應該放鬆放鬆。你確定讓一忍派遣幾名忍者隨時保護我,這不是在開玩笑?要知道,一忍的忍者眾還在接受那兩名透波忍者的特訓,這個時候派遣他們的徒弟,來防範他們,你不覺得有點天真嗎?”
石田三成頓時一愣,陷入了沉默。突然,他腦中一記靈光閃過,想起了近畿傳來的一條情報。
“主公,你可記得杉穀善住坊,那個在金崎撤退戰時,狙擊織田信長,差點讓織田信長隕命的甲賀忍者?”
教如眼睛一亮,立即明白了石田三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