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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連大人,在下剛剛衝動了,還望續連大人以能登大局為重,重新入席。”
猶豫了半晌,溫井景隆最終不情不願憋出一句話,他話中向續連低頭,但語氣卻依然不冷不熱,顯得極無誠意。
“哼——”
長續連瞪了溫井景隆一眼,冷哼一聲,這才重新入席。他也知道,溫井景隆能夠如此低頭,已經很放下臉麵了,以溫井景隆的身份,想要讓他再低聲下氣,也有些不現實。
遊佐續光看著老對頭溫井景隆低頭,心中也有些痛快,見到長續連識趣,重新入席,他回歸正題道:
“本願寺此次大舉入侵我能登,甚至乘著我七尾城不備之際,突然襲擊了溫井家的大軍,我們必須要向它討個說話,否則我七尾城的威嚴將蕩然無存,以後如何壓服能登的豪族?”
此語言外之意,也有安撫剛剛受氣的溫井景隆之意。溫井景隆聽了遊佐續光的話,臉色不由大好,附和道:
“正該如此。本願寺無故入侵能登,大有染指能登之意,倘若我七尾城不狠狠回擊一番,必將讓它小瞧了去,以後在能登它將更肆無忌憚,不把我七尾城放在眼裏。”
聽到溫井景隆的附和,長續連不由冷哼一聲,道:
“景隆大人此言差矣,本願寺是前往能登救援與它交好的大聖寺,可不是你所說的無故入侵能登。話說,本願寺此番進入能登,還是景隆大人你一意孤行,妄圖壓服大聖寺所引來的惡果。”
溫井景隆聽了長續連這話,臉色陰沉,卻不搭話。其實,他一點也不清楚本願寺是否有染指能登之意,他隻是在本願寺僧兵手下新敗,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一心想要七尾城集結能登的大軍,向本願寺開戰。
“咳咳…”
遊佐續光看著氣氛有點不對勁,不由咳嗽了一下,出聲道:
“續連大人所言甚是,但現今本願寺已經進入我能登,無論它有無染指我能登之意,我七尾城都必須要向它討個說話,否則我七尾城顏麵何在?倘若本願寺無法給出個說話,即便不惜與本願寺開戰,我七尾城也務必要將他們驅逐出能登。”
說到最後,遊佐續光話語強硬,語氣凜然,以示他的決意。
溫井景隆點點頭,再次附和道:
“續光大人此言甚是,本願寺此次入侵我能登,無論如何,都必須給我七尾城一個說法。”
遊佐續光的意思其實很明顯,倘若本願寺無法給他個說法,立即退出能登,他必定要集結能登的大軍,與本願寺開戰。七尾城要向本願寺開戰,溫井景隆求之不得,他哪裏會反對?
長續連聽了遊佐續光的話,沒有表態附和,但也沒有提出抗議。在遊佐家、溫井家兩家都倡議出兵的情況下,他貿然提出其他反對意見,也不討好。其實,他之前也有些懷疑本願寺有覬覦能登之意,隻是他一向明哲保身,不願意與本願寺的僧兵直接交鋒。
遊佐續光看到長續連沒有出聲反對,不由大為滿意,再度出聲道:
“既然諸位都同意在下的提議,那麼此次評議就到此為止。散會之後,諸位務必要立即召集自家在能登各地的大軍,前來七尾城集結。兩日之後,我七尾城將兵發大聖寺……。”
正當遊佐續光宣布評議結果時,評議室外,突然響起一陣吵鬧聲。
“評議室內的大人們正在舉行議會,你不能擅自闖入。”
“在下是義慶大人派來的,全權代表義慶大人,為何不能進入評議室內?”
“不能就是不能,沒有評議室內大人們的允許,誰也無法在評議期間進入評議室,即便是義慶大人也不例外。”
“放肆!你區區一介小姓,居然敢無視義慶大人,在下要向評議室內的大人舉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