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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空主持聽到本願寺教如這話,哪裏還不明白本願寺教如的意圖:他想要吞並大聖寺。
本願寺教如向他提議整合天下佛門勢力對抗織田信長,在妙空主持看來,隻是一個幌子。他的真正目的在於光明正大的吞並大聖寺。
天下佛門勢力,大大小小不可勝數,關係盤根錯節,錯綜複雜,本願寺教如想要整合它們,無異於癡人說夢。
“妙空主持,我言盡於此,希望主持助我一臂之力,對抗織田信長。倘若主持心有顧忌,擔心我本願寺趁機吞並你大聖寺,那我絕不強求。”
本願寺教如看到妙空主持臉色難看,語氣不由一變,以退為進道。
妙空主持聽了本願寺教如這話,望著本願寺教如,目光閃爍,遲疑不決。
“妙空主持,你放心,我答應將羽咋郡交給你大聖寺,就絕不會反悔,以後即便是我父親本願寺法主試圖侵犯你大聖寺,我也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本願寺教如看著妙空主持臉色陰晴不定,開口再加了一把火。大聖寺雖小,但本願寺教如絕不容許自己的領地內,有不受自己控製的勢力。倘若妙空主持不識好歹,他不介意承擔過河拆橋的罪名,收拾大聖寺。
“教如大人,你誤會了。織田信長火燒比睿山,殘害我佛門僧人,對抗他,我佛門中人人人有責。老衲願率領我大聖寺加入教如大人麾下。”
妙空主持見本願寺教如將話說到這個份上,終於下定了決定。他察覺到,倘若他再不識好歹,本願寺教如可能馬上就會過河拆橋,對他大聖寺動手了。
“妙空主持,你果然是個妙人,以後你會為你今天的決定,感到慶幸的。”
本願寺教如聽到妙空主持最後的決定,終於鬆了口氣。他也不願意對大聖寺對手,承擔不義的罪名。
“報,主公,能登守護田山義慶求見。”
就在此時,一名衛道士突然進入大殿,向本願寺教如稟報道。
“哼哼,他可終於來了。”
本願寺教如聽到衛道士的稟報,冷哼了一聲,道:
“叫他在外麵先等著,我要消磨消磨掉他的傲氣。”
旁邊,妙空主持聽了本願寺教如的話,不禁為田山義慶默哀。遇到本願寺教如這麼個主,田山義慶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片刻之後,府邸外,轎子內的田山義慶聽到衛道士的傳話,臉色異常的難看,他沒想到自己屈尊而來,竟然還要受到這樣的折辱,實在是豈有此理!是可忍熟不可忍!
當即二話不說,命令轎夫起轎回府。
傳話的衛道士看見田山義慶突然打道回府,頓時傻眼了,他難以置信,一個傀儡生死都在他主公的一念之間,居然還有如此大的脾氣。他一路小跑著進入了大殿。
大殿內,本願寺教如聽了衛道士的稟報,目光一寒,道: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永遠的走吧。”
大殿席間,妙空主持聽到本願寺教如的話,臉色微變,他突然有些慶幸,自己之前最終選擇了加入本願寺教如麾下。不然,以本願寺教如的心狠手辣,他將可能成為另一個田山義慶。
田山義慶很悲劇,他剛剛坐轎子回到城主府,便接到了本願寺教如的放逐命令,本願寺教如命令他,三天之內,必須離開能登。
“豈有此理!他憑什麼放逐我,我才是能登守護,我才是能登真正的主人!”
城主府內,田山義慶勃然大怒,咆哮道。
就在能登守護咆哮之時,加賀的主人下間賴照在金澤禦坊的天守閣內,看著石山禦坊來的一封信,內心也在咆哮。
本願寺顯如親筆來信,委任本願寺教如總理北陸道,要求下間賴照從屬於本願寺教如。
下間賴照看著信紙,心中憤憤不平,對於本願寺顯如突然莫名的嫉恨。他掌管加賀國多年,代本願寺顯如指揮北陸道的一向宗門徒,可謂勞苦功高,但如今,本願寺顯如不但沒有褒獎他總理北陸道,反而讓他從屬於他的兒子本願寺教如,這實在是寒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