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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登國,富山城東城門的小天守內,一塵巡視著小天守內的一眾據守僧兵,春風滿麵,說不出的高興。
最近,他又高升了,成為了部將,俸祿也加到了五十貫每月,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擔任島左近的副手,在島左近不在期間,全麵負責越中本願寺的一切軍務,連七裏賴周也不得幹涉。
成為僧兵短短三年時間,他便成為了部將,在本願寺內僅次於七裏賴周、下間賴龍、下間賴旦等僧官,這在他看來,簡直是一個奇跡,他做到了很多僧人一輩子也無法做到的事。當然,最重要的是,一塵現在對於自己的前途躊躇滿誌,信心滿滿,他覺的跟著本願寺教如,成為一國之主都有可能。
現今,島左近不在,七裏賴周去了魚津城,富山城內軍政大小一切皆由他處置,他簡直相當於富山城的代城主,他相信,用不了幾年,他就有可能成為一城之主。
當他成為一城之主時,成為一國之主還會遠嗎?
現在,即便是本願寺的法主本願寺顯如,讓他去本願寺僧人人人都向往的石山禦坊供職,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倘若他可以拒絕本願寺法主本願寺顯如的話。
就在一塵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時,富山城東城門,一名甲賀忍者飛速進入了富山城,朝東城門的小天守而去。
不多時,那名甲賀忍者便進入了小天守內,找到了笑容滿麵,正在和幾名僧兵交談的一塵。
“什麼?”
一塵聽到那名甲賀忍者的情報,臉上的笑容忽然僵硬,無比的難看,仿佛他的美夢一下子被人擊碎。
“七裏賴周大人被魚津城扣押?情報屬實?”
“報,大人,情報確實屬實,手下親眼所見,七裏大人和同去的幾位大人他們原本已經出了魚津城,正往富山城而來,但魚津城突然派出了一隊人馬,將他們重新請去了魚津城。小的以為,魚津城是打算扣押七裏賴周大人。”
“混蛋!”
一塵聽到那名甲賀忍者的確定,頓時忍不住咆哮。
戰國時代,以下克上,仁義禮智信蕩然無存,甚至出現了武田信玄這類逐父滅子的男人,但借著商談扣押使者的事,還是少見,更何況還是出現在上杉家。上杉家的家主,上杉謙信一向以忠義聞名,他的麾下居然會出現這種情況,實在是讓他大吃一驚。當然,更重要的是,魚津城扣押的人是七裏賴周,比大將島左近在本願寺內地位更高的僧人,本願寺在越中的第一人。
“大人,魚津城不是正在和我本願寺商談越中的互市嗎,他們為何要扣押七裏賴周大人?”
一塵身旁,一名僧兵不解的問道。
一塵一愣,從憤怒中頓時清醒過來,魚津城為何要扣押七裏賴周?他們難道有所圖謀?一塵清醒過來,開始凝神細思。
半晌,他突然大叫道:
“遭了,魚津城可能是在圖謀我富山城!”
一塵身旁,幾名僧兵聽了一塵的話,頓時麵麵相覷,甚是不解。一名僧人出聲問道:
“這是為何?上杉家不是與我本願寺簽訂了停戰協議嗎?他們難道想要擅自撕毀停戰協議?”
“上杉謙信不可能撕毀停戰協議,但魚津城卻很有可能。我可是一直聽主公、左近大人說,上杉謙信在越中的總大將,魚津城的河田成親他一向對我本願寺甚為不滿,他很有可能,擅自撕毀停戰協議,進攻我富山城。”
“倘若魚津城突然進攻我富山城,那可怎麼辦?七裏賴周大人被扣押,左近大人去了飛彈,我富山城不足兩千人馬,魚津城多達四千人馬,萬一它突襲我富山城,我富山城危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