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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主公,武田軍大部隊西出駿府,正向我遠江國方向移動。”
“報,主公,駿河水軍入水出港,已經逼近遠江近海。”
“報,主公,武田軍先頭部隊經伊那郡侵入三河東部,直逼柿本城。”
“報,主公,柿本城遭受攻擊,柿本城守將鈴木重時大人請求增援。”
“報,主公,武田軍大部隊抵達犬居城,正在城內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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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鬆城天守閣內,一名名忍者進進出出,一條條戰報急促傳來,德川家康聽著前線戰報,眉頭緊皺,臉色凝重。
“半藏,情況如何,有暗殺的可能嗎?”
“主公,武田信玄本陣守衛森嚴,忍者無法潛入,暗殺行動成功性極低。”
德川家康身後,無聲無息,一名忍者打扮的青年男子有如幽靈般潛出,漠然道。
德川家康聽了男子的話,不禁歎了口氣,神色黯淡下來。
青年男子見機,又道:
“主公,暗殺成功性極低,但有忍者傳出情報,武田信玄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他已年逾五十,應當無法長期行軍出戰。”
“半藏,我德川家的命運怎可寄希望於這種渺茫的僥幸中?”
德川家康慨然一歎,對這個叫服部半藏的青年忍者道。
“主公,半藏受教了。”
服部半藏頓時一凜,連忙低頭恭謹道。
“你先退下吧,命令各地忍者,全力關注武田家的一舉一動。”
“是。”
服部半藏點頭,如幽靈般再次消失在了天守閣內。
“傳久酒井忠次入見。”
看著服部半藏消失,德川家康抬頭朝天守閣門口的侍從喊道。
片刻之後,在一名侍從的帶領下,一名中年武士進入了天守閣內。
“忠次,畿內回來,一路辛苦了。”
看著風塵仆仆,略顯疲倦的酒井忠次,德川家康一臉溫和道。
“主公,忠次無能,從近畿一無所獲回來了。”
酒井忠次跪拜道。
“忠次,無妨。你及時回來,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德川家康向前拍了拍酒井忠次的肩膀,和顏悅色道。
“可是主公,我沒能勸說信長公馳援我德川家。。”
“信長公的脾性,天下誰人不知?他決定的事,連我都無法改變,何況你?”
德川家康喃喃自語,安慰酒井忠次。酒井忠次不僅是德川家的首席家老,他與德川家康的羈絆更是不淺。當年德川家康之父被殺,德川家風雨飄搖,關鍵時刻,正是酒井忠次支撐著德川家,一手撫養德川家康長大,並幫助德川家康興兵起事,脫離了今川家的統治。他在德川家康心目中的地位,非同小可。
“忠次,你放心,信長公一定會排出援兵的。唇亡齒寒的道理,他比誰都要懂。”
德川家康緊握拳頭,目光堅毅道。酒井忠次聽了德川家康這話,點頭鬆了口氣。他比德川家的任何人都要相信家康的判斷,德川家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他們的主公了。
“忠次,起來吧,給我說一說畿內的戰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