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大樹話音剛落,“噗”的一聲隨即響起,赫然是在一旁照顧的秀珺,聽到如此消息,暈倒了過去。
“秀珺,秀珺,你怎麼啦!”原本退開了的古靈一個戰步就到了她身邊,輕手輕腳地將她抱起,臉上滿是緊張地問道。
隻見滿臉淚痕的秀珺,此時氣若遊絲,本就生的俊秀嬌氣的臉龐,此刻更是找人疼愛。
古靈不懂得男女之別,但是村子裏的人此時雖然都極為傷心,還是有兩個婦人過來,從古靈懷中接過秀珺,並且還安慰了一下古靈,此時古靈的頭腦方方清醒了些許。
按照張老柱幾人的本事,上山打獵,即使是遇到極其厲害的猛獸,不能獵殺之下,逃命可是絕對可以做到的。但是現在,幾人出去卻隻有一人回來,而且看這回來的張大樹,在攙扶的時候,古靈因為擔心,所以悄悄地檢查了一遍,發現他所受的之時皮外傷,主要還是力竭才會顯得如此不堪的。
於是,帶著擔憂的目光送走了秀珺之後,古靈看了一眼張大樹,身子卻悄然地離開了人群中,不到數息,他已經離開了張家村。
“以大樹叔那麼強壯的漢子,跑回村子都會因為力竭,那麼出事的地方應該離這裏有數裏之遙。”最終喃喃地低聲嘮叨著,腳下卻是如奔雷一般,急速向山上疾馳而去,同時一絲隱晦的魂識悄然散出。
之所以如此謹慎,隻因為昨天晚上在融合記憶的時候,古靈清晰地感應到,來自靈蛇穀的方向,有兩股極其強大的氣息。那氣息的主人,至少也將會是虛實境存在,所以此時不得不如此小心謹慎,雖然他有二獸,不怕一般的虛實存在,但是如此卻會暴露他,以後行事就更加艱難了。
數裏地,對於古靈來說轉眼即到,一絲絲的血氣,隨著他外散出去的魂識回來,這赫然是在距離他此處還有約莫三裏地的一個山穀中傳出的。
按照古靈推算,即使大樹叔身體很強壯,但是若是急速飛奔的話,如此長距離還是會力有所不遞,看來趕回張家村是繞近道了。
在思索之間,古靈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一座高山之上了,在他腳下,一個看起來如一線天般的山穀呈現而出,那魂識帶回的絲絲血氣就是由此發出的。
身體隨即淡化,當其完全消失的時候,一道綠芒隨即騰起,當其再次呈現身形的時候,已經置身在山穀中了。隨即一輪魂識波動從其身上散發而出,隻有數百米的山穀頓時了然於心,但是奇怪的是,除了周圍偶有一些血跡之外,卻是一具屍體都沒有留下來。
“按照周圍來看,不久之前,這裏發生了一些事情,難道有人將這裏可以收拾了一下,但是從大樹叔眼中,我可以看出,他對於這些凶手極為的恐懼,應該是比他們強大很多,難道……應該不會,修者怎麼會無緣無故去害這些普通獵人性命呢?”看著眼前的山穀,古靈眼中露出了一絲的思索之色,顯然對眼前一幕有些不解。
約莫過了十息,突然古靈一咬牙,身前的空間猛然一陣波動,隨即以著山穀為中心,一股磅礴的魂識猛然擴散開來。
而在距離山穀約莫五六裏地,一隊人馬約莫十來人,大部分人都騎著高頭大馬,為首的是一名身穿錦衣的年輕人,看樣子約莫十五六歲,俊秀的臉龐上一雙劍眉,再加上胯下神駿大馬,給他平添了一股煞氣。嘴角一抹笑意仿佛永遠掛著,手拿一柄黃金鑲玉弓,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與旁邊的幾人交談都是傲氣十足。
錦衣青年旁邊,一名看起來極其平凡的中年人,一身黑衣打扮,但是那青年人惟獨在此人前才會稍稍收斂那一絲煞氣。
其餘的幾人背後背著弓箭,還有幾個馬旁還掛著幾隻野兔,顯然是這一次的獵物。在隊伍後麵,有四人被束縛這雙手,一條長繩縛於最後一匹馬的馬鞍之上,就這樣隨著隊伍前進,偶爾因為腳下不平整,身子跌倒在地,但是也隻有被馬匹拖著,使得眾人身上的衣服都早已經被撕碎,精壯的肌肉也是出現了一道道血痕。
這為首之人,臉上一抹堅毅神色,雖然身上滿是傷痕,但是卻沒有叫出一聲,此人正是張家村的那張老柱。其餘幾人,不用說都知道,正是張家村的那幾個獵人,此時幾人看向前方隊伍,眼神中無一不是怨恨,但是落在那錦衣青年旁的那黑衣中年人卻是變為極度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