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跟前去說，“爸爸。”
爸爸看見我就說，“小河，你現在一天都在幹什麼？”
我說，“沒有幹什麼，就是上學唄。”
爸爸問，“聽你媽媽說你在演出，是不是啊？”
“當然了。”
“都演些什麼啊？”
“你去看就知道了。”我說。
爸爸說，“你已經十七歲，馬上就十八了，這些年天天上學，學到些什麼了啊，你跟爸爸說說。”
我懶洋洋地說，“學的就是文化課，還有跳舞唄。”
爸爸說，“學跳舞有什麼出息啊，你應該去學經濟，學企業管理，學政治法律，學金融知識。”
我說，“已經學了跳舞了，再改也很難了。”
“難什麼啊，你才十七八歲，學什麼都不晚嘛，你媽媽真是，頭發長見識斷，非要讓你學什麼跳舞，我跟她說了幾次，她就是不聽。”爸爸有點生氣的樣子。
我有點不服氣地說，“爸，跳舞有什麼不好啊，身體好，不像你，一天不鍛煉，都這麼胖了，也不知道控製一下，減減肥。”
爸爸眼珠子一瞪，“你說什麼呢？你敢這樣跟你老子說話！”他惱火起來，到處看著，想找個什麼東西打我。
我做個鬼臉一笑，趕緊跑進去了。
到了裏麵，媽媽正在廚房裏做飯，她看見我回來了就說，“小河，見到你爸爸了麼？”
我說，“媽，我爸見到我就訓人，煩死了！”
媽媽笑著說，“他就那個德行，你讓著他不就得了。”
我看到爸爸氣勢洶洶走了過來，就躲到衛生間裏去扣上門洗澡，我聽到爸爸在外麵對媽媽說，“你看看你，把小河慣成什麼了，居然敢頂撞我了！”
媽媽笑著說，“你以為他現在還像以前小的時候啊，現在他已經長大了，你有話好好說可以，別一副大老子脾氣。”
爸爸說，“他就是再大些，也是兒子，老子管兒子，他還反了不成！”
“那你就等著他和你對著幹吧！”媽媽說。
爸爸來到衛生間門口，隔著門對我說，“你現在不要學跳舞了，改學經濟或者金融，我每個月給你五千塊錢零花，如果你不聽我的，繼續學這個跳舞，我不會給你一分錢，也不會把財產留給你。”
我說，“行了老爸，留著你的錢給你自己吧，我不要你一分錢，就是要跳舞。”
爸爸氣得說不出話來。
爸爸不讓我繼續跳舞，這怎麼可以，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