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幾個人用器械圍毆,我無路可逃,已經完全處在了被動地位。幾個家夥把我圍住痛毆著,我倒地亂滾,雨點般的擊打落在我身上,我隻有抱住腦袋縮成一團避免受到更大的傷害。當時的情景慘不忍睹,巨大的恐懼讓我絕望,我想這下完蛋了,我會被打死。
這時大鼻子不顧一切地過來幫我,他一把將一個爛仔放倒,再一腳把另外一個踹了出去,那些家夥就丟開我去圍攻大鼻子。
大鼻子的出手讓我有了喘氣之機,我忍痛起來,不顧一切地和這些家夥打了起來。
兩個人對五個人,他們手裏還有家夥,我和大鼻子不敢戀戰,衝出來撒腿就跑,黑崽和那些爛仔在後麵追著。大鼻子被抱住了,三個爛仔圍著他打,黑崽和那個廋臉長發的爛仔來追我。
我跑到了旁邊的花壇裏麵,一下子就把藏在那裏的鋼管抽了出來。手裏有了家夥,頓時氣粗起來,我吼叫著朝對方衝了過去,一鋼管掃下去,那個瘦臉長發的爛仔慘叫著倒下去,我聽到了骨折的聲音,接著我又一鋼管捅在了黑崽的肚子上,他捂住肚子跪在了地上,我又給他背上狠狠地給了一下,他倒下了。
狂怒的我又朝著那三個正在圍毆大鼻子的家夥衝去。那三個家夥看到我拿著鋼管來勢凶猛,丟下大鼻子就跑。我狂追過去,他們兔子似跑了,我停了下來,回頭去看大鼻子,大鼻子鼻青臉腫,嘴角流血,怒容滿麵,從我手裏奪過鋼管就去追那三個家夥。
我回頭看到黑崽拿著橡皮管,捂著肚子站了起來,就快速一個飛腳把他踹倒,猛踢兩腳,奪過橡皮管照他身上打了兩下,他在地上抱住頭縮成一團,我又給了他兩腳,再打幾下。然後我去打那個瘦臉,看到他抱著腿在地上打滾,臉上扭曲得厲害,就知道他傷得比較重,我有點害怕,就沒有再打他。
這時大鼻子拿著鋼管回來了,我抹了一下臉上的血,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問他,“你沒事吧?”
“沒事。”他也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
當時我們兩個人都鼻青臉腫,樣子有些可怕。
周圍一些人在圍觀我們,我們也不理會,正好有輛出租車經過這裏,我們就攔住,把行李搬上車,一起離開這裏。
這是我們畢業後最後一次離開學校,卻是打完架之後逃之夭夭。
大鼻子和黃琳琳在棉紡廠那邊租了一間房子,我把他送過去之後,就回自己家裏去,在車上我給燕姐打了個手機,告訴她我剛剛又在學校門口和那些人打了架,燕姐聽了焦急地問,“怎麼又打架了,你沒事吧?”
“沒事,你不用擔心,告訴小雨,讓她躲著點那些人,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燕芳說,“你也要小心,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你不要動手,直接往派出所裏跑。”
我說我知道了。
和燕姐通完話之後,我回到了家裏,媽媽一看見我鼻青臉腫的樣子就急得說道,“小河,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我滿不在意地說,“媽,沒事。”
“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沒有,是踢足球衝撞在了一起。”我輕描淡寫地說。
“踢足球也不好好的看著點,弄成這個樣子,你要是有個好歹,你讓媽媽怎麼辦?”媽媽說著哭了。
我有些好笑,“媽,看你說的,有那麼嚴重麼,不就是碰破點皮麼,至於麼你?”
媽媽急忙擦了眼淚說,“都這樣了還沒事一樣,要是有內傷怎麼辦,走,媽媽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媽,這點小傷不用管他,過幾天自己就好了,跑醫院幹嘛,我最討厭的就是醫生,一看到病人不是琢磨著給病人看病,而是琢磨著怎樣從病人身上多敲下幾個錢來。”
“可有了問題就得去醫院,命總比錢更重要吧!”
“我不去。”說完我躺到床上。這時候,我才又感覺到身上一些地方開始疼痛,我記得家裏有雲南白藥,就找出來倒進嘴裏,用飲料喝下去,然後又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