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讓別人的錯誤傷害到自己,睡吧。”說著我把床頭燈關了,摟著她睡覺。
以後,凡是周姐說柳月湘的話,我都不會相信。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我也沒有在意,以為她出去了,等我洗漱完了出來,才看到桌子上有做好的早餐,是煎雞蛋和牛肉,還有牛奶和麵包。
我吃完了見她還沒有回來,就到陽台上去看了一下小區門口,然後打了她的手機,接通後我問她,“湘姐,你在哪裏?”
“路上。”她回答。
“什麼地方的路上啊?”
“當然是團裏路上啊。”
“你回去了啊?”我有點意外。
“是啊,本來我想和你在一起的,剛剛接到電話,我爸媽來看我了,所以就過來了,你還在睡覺,就沒有打擾你。”
原來是這樣,我對她說,“路上注意安全。”
她說,“小河,我再次告訴你,我沒有整過容,誰要是說謊,就出車禍死掉!”
她已經說過了這樣話,每次都和發毒誓一樣,倒讓我有點不好意思,我說,“湘姐,我相信你。”
“我已經到了,不能再說,掛了。”她說。
“好的湘姐,謝謝你的早餐。”
“再見!”
和湘姐通完話之後,我給周姐打了手機,想問問她湘姐是不是真的整過容,她那樣說有什麼依據?可等到手機接通之後,我卻不好開口提這件事了,感覺像是興師問罪似的,搬弄出是非來,但手機已經接通了,又不能不說話,於是我改口問她,“周姐,還好麼?”
周姐說,“小河,你有事麼?”
我沒話找話地說,“我想問問,以後這幾天還有演出麼,我想請個假。”
周姐說,“明天就有演出,你應該知道的,怎麼今天明知故問?”
我說,“最近演出有點累,我想休息一下,出去玩玩。”
周姐說,“這不行,最近還有幾場演出,都是定好了的,你是主角,必須的。”
我做出無可奈何的語氣說,“好吧,你是領導,我服從就是。”說完我把手機關了。
第二天團裏開會,周姐告訴大家,以後白叔不會再繼續給我們資金了,演出團以後自負盈虧,自己養活自己,隻有靠演出和其他方麵的收入,如果入不敷出的話,就隻有散夥走人。
開始演出團是燕姐創辦的,燕姐不演出了,自然就不會再管,誰也沒有義務出錢養我們,我們隻能自己找飯吃。
誰都知道的,芭蕾舞現在超沒市場,僅有的幾個團體都是官辦的,靠國家扶持,像我們這種民營團體,就隻能自生自滅。
這讓大家有了一些壓力。
接下來,周姐帶著大家去南方巡回演出,先到的廣州。因為劉大斌走了,團裏沒有培養新的B角,燕姐也不在,每場都是我和柳月湘上,這有點累,好在演出差不多都是隔一天一場,我們有充分的時間休息,身體還吃得消。
每到一個地方,演出之餘我們都要先去商業街或者風景區看看,但後來就不想再出去了,大鼻子他們喜歡玩麻將,有空就在一起血戰到底,我沒有這個興趣,寧可睡大覺,或者一個人呆在房間裏用筆記本電腦上網,以打發時間。
這樣的日子有點寂寞,讓我更加想念燕姐,也想念蕙姐姐,但她們都不在身邊,我唯一能夠接觸的,就隻有湘姐了。
這天我有點寂寞,就在房間裏給柳月湘發了短信,“你在幹什麼?”
她回複我,“看電視。”
“什麼電視?”
“幾十個頻道亂看。”
“有意思麼?”
“沒意思。”
“我也沒意思。”
她發過來一個微笑的表情。
我問她,“來我房間好麼?”
“幹什麼?”
“你說幹什麼?想女人了唄!”
“不去。”
“為什麼?”
“你花心。”
“不花心能找你麼?”
“花心大蘿卜。”
“這個詞我當之無愧。”
“臉皮厚。”
“用詞準確無誤。”
“哈哈哈,拿你沒轍了。”
“就說你來不來吧。”
“你不愛我。”
“你怎麼知道?”
“我能感覺出來。”
“其實我挺喜歡你的。”
“那不是愛。”
“不是愛是什麼?”
“是寂寞需要人陪。”
她的直言不諱讓我有點別扭起來,我想說愛她又覺得不誠實,就老老實實地對她說,“我承認你說得對。”
“那你還叫我去?”
“作為女搭檔,你有義務幫助對方解決這方麵問題。”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發了個微笑的表情給她,表明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