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可以說這是她對我使用的冷暴力。
原來的小雨是清純乖巧,潔身自愛的,可自從知道我和燕姐的事情之後,就變了一個人似的,自暴自棄,玩世不恭。
小雨變成這樣,我和燕姐不能說沒有責任,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說什麼都已經於事無補,隻有希望小雨適可而止,不再放逐自己。
其實,仔細想來,我又有什麼資格責怪小雨呢,在燕姐離開我的時候,我不也曾尋芳花叢,遊戲人生麼?我可以,小雨為什麼就不可以。何況我不過是因為寂寞空虛,而小雨受到的卻是傷害。
我不準備把這件事告訴燕姐,燕姐會罵她,這樣會使得小雨更加叛逆。越不讓她那樣,她會越來勁,因為她就是要對著幹。如果不管她,她自己反倒會覺得沒勁,就會改變。
鬱紅蕾給我打來了手機,接通後她說,“我已經安頓下來了。”
我問她,“楊老板兌現承諾了麼?”
“基本上兌現了,房子是一百八十平米的,車是保時捷跑車,他原先就有,現在給我開,雖然不是剛買的,也有九成新,還有就是賬戶上給打了七十萬。”
“不是說好了一百萬麼?”
“他說先給七十萬,另外的看我表現。”
“奶奶的,他還是玩了花招!”
“我知道啊,可又不好和他爭,怕鬧僵了不好。”
“這麼說你準備接受?”
“那該怎麼辦?”她有點無奈的語氣。
我說,“即然這樣,你自己看著辦吧,想在那邊就在那邊,不行了就回來,我這邊很需要你,你走了之後,少了一個精彩節目,對我損失很大。你這樣優秀的柔術演員,本來應該屬於大眾,現在卻成了有錢人的專屬玩物,也是大材小用,明珠暗投。”
她聽了笑著說,“是你讓我接受他的條件的,現在又說這些,那我該怎麼辦呢?”
我想了一下說,“這件事是你自己的事,錢也都是你自己的,我一分沒拿,所以由你自己決定吧。”
她說,“就這樣吧,園藝場跑了這麼多年,有點累,想安靜一下,這是個機會,等過了這段時間,等我想複出了再說吧。”
“也好,你就先過一段時間的隱居生活吧,也可以用這個機會多學點投資理財,經濟和金融方麵的知識,柔術飯不能吃一輩子,別一天腦子裏空空的,什麼都不會。”
她笑著說,“知道了,我聽你的就是。”
我說,“隻是你要懂得保護好自己,有什麼事情,別忘了和我聯係。”
“好的,你也多保重。”
“再見。”
“再見。”
和鬱紅蕾通完話之後,我如釋重負,她的離去對我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如果她留在這裏,必然和燕姐爭風吃醋,讓我左右為難,無所適從,現在她走了,事情就變得簡單起來,我可以一心一意地和燕姐好。
在這個地方的演出合同要到期了,我還沒有聯係到新的業務,負責這方麵的小柳一籌莫展,說他和很多地方都聯係過,卻一直沒有簽成合同,這讓我有點著急,如果不能有新的演出業務,我的這套演出班子就無事可做,要想留住這些演員,不管有沒有演出,都得給他們發工資,隻出不入,我會很快完蛋。
沒想到,恰恰就在這時,一家有實力的演出公司來我這裏挖人,用更高的待遇把人從我這裏撬走。北京這地方是文化中心,演出團體很多,體製內和體製外的藝人很多,是演藝人才彙集的地方,也是競爭激烈的地方。據說光是北漂一族就有幾十萬人。
沒幾天,我從南邊帶過來的這套人馬,已經被人撬走了多半,一些節目沒有了,我陷入了困境。
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演藝圈好混,可現在才知道,如果沒有經濟實力留住演員,他們去攀高枝的時候,我就會垮台。
原先那些合同根本沒有約束力,打官司會得不償失。
我把現在的處境對大鼻子說了,大鼻子想了一下說,“當初在南邊混得好好的,根本就不應該到北京來。”他還說出來一個讓我一頭霧水的理論,“小河你是屬木的,北京這地方屬金,金克木,所以北京非你的久留之地,上海那地方屬水,水生木,因此上海那地方才是你的福地。”
他這些話我一知半解,卻隱隱約約感覺到有點心慌,既然北京這地方和我屬性相克,那我不走還等什麼?於是在我拿到最後一筆演出款之後,就跟大家說,這個演出季結束了,大家都辛苦了,現在放假半個月,大家都回家休息一下,半月後到上海彙集,繼續演出。完了我把錢發給大家,然後離開北京返回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