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從更衣室裏出來，穿著白色緊身衣和芭蕾舞鞋。
以前她從來沒有這樣主動和我說話，今天她的表現讓我有些意外，我想起來昨天晚上在酒吧遇到她的事，知道她話裏的意思，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就禮貌地對她笑了一下，沒有說話，走到更衣室裏麵去換衣服，然後出來練功。
這時候燕姐也從更衣室裏麵出來了，她和斯蒂芬一樣，也穿著白色緊身衣，芭蕾舞鞋，頭上挽著發髻，雖然她沒有斯蒂芬那樣的美豔性感，卻另具一種東方女性的婉約和優雅，我覺得，她比斯蒂芬更美。
我走過去對她說，“燕姐，今天我們是不是接著昨天繼續排練？”
“當然了。”燕姐一邊轉動著腳尖一邊說。
我也開始活動熱身。
過了片刻，我和燕姐開始排練，她扮演蛇先上場，在寒冷中掙紮，慢慢被凍僵倒在地上，然後我這個路人上場了，經過這裏，無意間發現了凍僵的蛇，把她救起。
舞蹈動作當然還是按照昨天史密斯的設計來完成，我把燕姐抱起，把她搖晃，擺弄，托舉，摟抱，模仿一個人和一條蛇在一起的場景。
這時候，史密斯走來看我們，孟老和亞欣也在旁邊觀看我們，然後他們都走開了，我和燕姐依然自己排練。
這樣的和燕姐近距離接觸，我已經有了感覺，身體有了反應。
隔著薄薄的緊身衣和緊密接觸的身體，燕姐自然感覺到了，她些微有點困窘，不由得臉有點紅了，她低聲對我說，“這是在工作，別沒出息！”
我抱摟著她說，“今天下班你去我那裏。”
“不去！”她小聲而又堅決地說。
我說，“我不管！”
她就不再說什麼，繼續和我排練著，等到排練完了，她就離開了。
我休息了一會，接下來準備跟安娜和斯蒂芬一起排練另外一段三人舞。
安娜先過來了，她也是穿著白色緊身衣，芭蕾舞鞋，一個人在那裏壓腿熱身。她飽滿的額頭，和頭上五五分的發型，使得她看上去很可愛，那看上去有些幹瘦的身體，在穿上緊身衣之後，顯得有點單薄，但線條修長優美，顯得纖細輕盈。
她已經四十多歲了，可以做我的母親，這個年紀還在跳舞的女人很少，所以我總是小心翼翼地對待她。
排練開始的時候，她走到了我的麵前，用史密斯要求的那種帶有沉鬱激情的表情看著我，我和她目光相對，也是一樣的激情沉鬱，兩個人先做了幾個換位移動，然後我雙手一下子把她托舉過了頭頂，舉起來之後，我換成一個右手舉著她，左手移動她的腿部，讓她整個身體在我右手掌上旋轉幾圈。以前這個動作都是成功了的，今天卻沒有把握好平衡，轉動的時候，安娜從我手上掉了下來，我把她接住了。
安娜對我笑了一下，我歉意地輕輕地抱了抱她。
正好史密斯走來看到這些，他說，“李，一開始托舉的時候，你的右手要準確地放在安娜的後腰下麵的中間位置，這樣在做下麵的動作的時候，才能保持平衡。”
我對史密斯笑了一下，然後繼續和安娜嚐試這個動作，我記得昨天成功的竅門，不是雙手同時托舉，而是隻用一個手托舉，另外一個手扶著點就行了，這樣舉起來之後，重心就不會改變，也不需要重找，隻須要另外一個手推動安娜旋轉就行了。
按照這個竅門，這次成功了，我把安娜舉在空中，讓她旋轉了幾圈之後，讓她自己掉下來，我順勢一個手接住她，摟著她的腰旋轉，再變換下麵的動作，這樣就很順利。
史密斯要求我們，無論做什麼樣的動作，都要盡力保持目光的對視。
這有點困難，我和安娜都盡力而為，等到這段動作完成之後，我和安娜都笑了。
史密斯看完了我和安娜的排練之後說，“李很聰明，我能想到的，他就能做出來。”
下麵輪到我和斯蒂芬了，她以一個過路人的姿態從我這裏經過，我攔住了她，她用受到調戲後那種尊嚴的表情看著我，我用沉鬱性感的表情看著她，攔住她不讓她離開，她的憤怒化成了爭吵，於是兩個人的雙人舞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