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一個人麼,龍老板沒有來?”
“再也沒有龍老板了。”她拿起飲料喝著。
我探究地看著她問,“你和他離婚了?”
“不是離婚,是他死了,埋在了美國。”她說。
我明白了,很開心地說,“這麼說你現在是自由人了?”
“嗯,也可以說是寡婦吧。”她似乎有點玩世不恭的語氣。
我笑了,“有你這麼年輕漂亮的寡婦麼?”
我的話讓她小小的得意了一下,眼神嫵媚地看著我,“真的還年輕漂亮麼?”
“當然了。”我扶著她的肩膀看著她,“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從現在起,你又是我的了?”
她一下子臉紅了,低頭笑了一下,然後又坦然地抬起頭來問我,“你說呢?”
“我說了算麼?”
“當然算。”她很肯定的語氣。
我笑了,激動地看了她片刻,兩個人目光相對,沉鬱而已充滿了激情,我突然興奮起來,雙手插在她兩邊腋下,一下子就把她高高地托舉起來旋轉。
在以前,蕙姐就是我的舞伴,她演得是一隻仙鶴,現在她從美國飛過來,我把她高高舉起,感覺回到了從前一起排練的演出的時光。
蕙姐被我托舉在空中,吃驚而又開心地笑著,低著頭問我,“剛剛起來吧你,還沒有吃飯對吧?”
“不吃飯了,吃你就行了。”我依然托舉著她,抬著頭問,“給不給吃?”
“不給!”她這樣回答我。
聽了她這話,我就把她放下來,雙手插在腰間問她,“為什麼呢?”
“因為我剛剛下飛機,很餓。”
我知道,從美國坐飛機飛到國內,要飛躍太平洋,得十幾個小時,她說餓應該是真的,於是我說,“我去做飯。”
我到廚房去做飯,先煎牛肉,在煎雞蛋。我做飯的時候,她到廚房來看我,手裏拿著我的手機在看裏麵的照片。她說,“你認識的人還滿多的嘛。”
我看了一下手機說,“恩,那是史密斯舞蹈團全體演員的照片,排練和演出的很多。”
她用纖細的手指指著一個女孩子說,“哎,這個丫頭不是亞欣麼,她和你在一起,你們什麼關係啊?”
我回頭看了一下照片說,“什麼關係的沒有,你知道的,她原先和孟老在一起,現在又做了拉拉。”
“那這裏麵有沒有你喜歡的女人啊?”蕙姐對亞欣怎麼樣沒有興趣,似乎很在意的是我有沒有喜歡的女人。
我擔心她會妒忌,心裏有點緊張,就用逗樂的語氣說,“有倒是有,可追不上啊。”
她笑了一下,又看了看照片說,“你照片上比本人帥多了。”
我說,“你知道的,我比較上相。”
“這個女人是誰啊?”
我回頭看她說的,那是我和燕姐跳雙人舞《凍僵的蛇》的照片,上麵燕姐整個人盤在我的腿上,很有感覺的那種。我說,“她叫秦燕芳,也是從中國去的。”為了不讓她產生什麼想法,我又告訴她說,“她和孟老相好,她丈夫知道了,開槍打死了孟老,也打傷了她。”
“哦。”蕙姐有點驚訝的語氣,馬上又問,“孟老不是跟亞欣在一起麼?”
“她們兩個都跟孟老好過。”談到這個,我有點鬱悶起來,就翻著鍋裏的牛肉和雞蛋。
“這個孟老還挺有女人緣的,”蕙姐繼續看著我手機裏麵的照片,“都是跳舞的,看上去還不錯,是先鋒派舞蹈的風格。”
我說,“你也是舞蹈家,現在龍老板沒了,你自由自在,有沒有興趣重新體會舞蹈的快樂?”
她聽了我的話就笑了,歪著頭看著我,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你看可以麼?”
“沒有問題,不過,你應該很久沒有練功了,要想找回狀態,得一兩個月吧。”我說。
她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繼續看我手機裏麵的照片,上百張照片,她居然很有耐心地從頭看到尾,完了又回過頭來繼續看,顯得興致勃勃。看得出來,她依然對芭蕾舞很有興致,不然不會對這些照片看了又看。
我把煎好的牛肉和雞蛋盛在一個盤子裏端給她,另外加了個酸奶和果汁,“你餓了就先吃著,我再做我自己那份。”
她放下手機就吃了起來,看樣子真的是餓了。
看到她狼吞虎咽的樣子,我笑著說,“慢點,沒有人跟你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