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她沒事,這才把她放下來。

大家都在周圍看著我們笑著。蕙姐也看著我們,臉上的神色有點複雜,帶著驚奇,欽佩,妒意,欣賞,難堪和折服。

我走到蕙姐麵前微笑著對她說,“還好,時隔這麼久,還可以做得出來。”

蕙姐看了一下安娜,什麼一沒有說,轉身就離開了。

我回頭對安娜說,“安娜,你真出色,任何時候,你都不會讓大家失望。”

安娜笑了一下說,“我不過是個道具,真正出色的是你。”說完她也離開了。

有男生就想模仿我和安娜這個動作,把女生舉起來想轉動,女生尖叫著掙紮要下來。

我對那些男生說,“危險動作,不許模仿啊。”

男生這才停下來。我就離開了。

在辦公室裏,我看到了蕙姐一個人坐在那裏,我一邊倒水喝一邊對她說,“談談感想好麼?”

蕙姐就笑了起來,靠在椅子上仰頭大笑。

“有病麼你?”我好笑地說。

蕙姐又笑了一會,然後就起來對我說,“這還是芭蕾舞麼,分明是雜技裏的花樣!”

我說,“那又怎麼樣,任何藝術都是探索中演變的,芭蕾和雜技的結合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蕙姐說,“好吧,算你厲害,我服氣了,行了吧?”

我捏住她漂亮的下巴搖了搖,“以後啊,別這麼心術不正,成心想看人笑話,結果沒有看成,自己反倒那個!”

蕙姐打開我的手說,“去你的,別把人想得跟你一樣壞!”

“別告訴我你今天的目的不是想讓安娜當眾出醜。”

蕙姐難堪起來,有點尷尬的樣子,然後她就笑著對我說,“那又怎麼樣?”

“請擺正你和安娜的關係,要知道你是她的助教,而不是情敵。”說完我就離開了。

放學後,我找不到蕙姐,就給她打手機,接通後我說,“姐,你在哪裏?”

蕙姐說,“在街上那家藍天咖啡館,二樓,你過來吧。”

我到了那裏找到蕙姐,發現她跟安娜在一起,兩個人坐在一個桌子上,一邊喝咖啡一邊在說話。看得出來,她們談得不錯。

這讓我有點意外,心裏頭又開始擔心,兩個情敵居然在一起侃侃而談,是不是蕙姐又在出什麼新花樣。

我過去對她們說,“你們在這裏多久了?”

“大概兩個多小時吧。”蕙姐回答我。

我也坐下來跟她們在一起,“談的什麼?”

安娜笑著說,“當然談的都是你。”

“是麼?”我有點驚訝起來,“有什麼好談的?”

安娜笑著說,“白女士問我們在法國的那些事,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合作跳了哪些舞蹈,如何成為親密好友的,包括上了多少次床,如何發生關係的。”

我愕然地看著蕙姐,“是麼,這有什麼好談的!”

蕙姐笑了一下說,“我是想更多地了解你,了解你和安娜之間有過的一切。”

我別扭地笑了一下,“安娜都告訴你了麼?”

蕙姐說,“當然,她沒有想要隱瞞什麼。”

我有點擔心起來,卻還是微笑著說,“我希望你們能夠成為要好的朋友。”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麼?”蕙姐問。

“當然了,我希望看到你們和睦相處。”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裏就在祈禱,這兩個女人千萬別打起來。

蕙姐笑了,把目光投向安娜說,“安娜你說呢?”

安娜笑著說,“當然了,白女士,你很有魅力,讓人喜歡和你接近。”

我有點擔心安娜,她的坦誠率真,對蕙姐毫不設防,會不會在蕙姐跟前吃虧。

蕙姐在聽了安娜的話之後笑了,她說,“我很高興這樣!”她本來是和安娜隔著桌子麵對麵坐著的,這時候她就站起來,隔著桌子彎著腰,把身體湊到安娜跟前,一個手放在安娜的頭後輕輕地摟著,然後親吻了安娜一下。親的是嘴唇,而不是別的地方。麵對蕙姐的舉動,安娜很自然地微笑起來,也回吻了蕙姐一下,兩個人看上去很親密的樣子。

我吃驚地看著她們,眼前發生的這些讓我有點意外,一時間我竟然有點疑惑,這兩個女人,按說她們應該是情敵,沒想到此時卻這樣的親密起來,莫非真的有什麼“親密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