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是和劉曉燕一起吃飯的，她告訴我說，“今天她參加了一個婚禮，是貝多芬的孫女的。”
我立刻意識到，是小雨出嫁了。
我問劉曉燕，“新郎官是什麼人？”
“一個法國男孩，名字叫約瑟夫。”
我準備離開法國了，走之前給小雨發了個短信，我說，“我現在法國，馬上就離開了，走之前可以見見你麼？”
小雨回複我說，“好像沒有必要見麵吧。”
“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突然改變了主意不理我了？”我說出來自己的疑惑。
“你見到我媽媽就會明白。”小雨說。
“可以把你媽媽的地址告訴我麼？”
“我媽媽現在就在法國。”
“不是說在美國麼？”
“從美國回來了。”
“住在什麼地方？”
“你可以自己找到的。”小雨顯然不想告訴我。
我想了一下，就打出租車前往原先的史密斯舞蹈團，到了那裏之後，正好遇到史密斯舞蹈團有演出，我買了票進去，找了座位坐下來。
演出很快就開始了，依然是是史密斯風格的現代芭蕾舞。
曾幾何時，我以為史密斯舞蹈團已經不複存在了，沒想到依然還在演出，雖然說風格依舊，但演員卻大部分都已經不是原班人馬了。
前麵幾個節目過去後，接下來我看到了亞欣和燕姐的演出，她們依然演出的是那個《百合之舞》。
我不由得有些吃驚，沒有想到時隔三年，這段雙人舞還在繼續上演。
還是白色的緊身衣，銀色的芭蕾舞鞋，高高挽起的發髻，也還是那樣的主題，舞蹈的動作除了難度上有所增加之外，大部分都還是和原來的相同。
亞欣和燕姐在一起表演著，大量的旋轉摟抱和托舉，表達著一對情侶互訴衷情，恩愛纏綿的情景，既高雅優美，又超凡脫俗，也依然保留著史密斯那特有的風格，那就是：沉鬱的激情，含蓄的性感。
當這段雙人舞結束之後，觀眾掌聲響起，我不由得有些激動，眼睛有點濕潤了。
亞欣和燕姐依然是這樣的迷戀芭蕾，也依然是這樣的沉迷於她們的感情，幾年過去了，依然沒有改變。
舞也還是那段舞，情也還是那種情。
演出結束的時候，我來到了後台，想和亞欣與燕姐見見麵，可我知道，亞欣並不想看到我，上次她看到我，給了我一頓拳腳，這讓我不能不有所顧慮。
我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外麵等著，一會她們卸完妝出來了，亞欣和燕姐上了一輛車，返回她們的住處去了。
我叫了一輛出租車跟著她們的車，最後來到了一個地方，看到她們下車之後進去，裏麵出來一個白人中年婦女，抱著一個男孩。燕姐看到男孩就抱過來親熱地親吻著，接著亞欣也把那個男孩抱過來，舉動高高的親吻。男孩開心地笑著。
然後她們進去了。
我記起來了，這個地方是亞欣和燕姐結婚的時候，我送給她們的禮物，後來她們離開了，我來找過她們，遇到的就是那個中年白人婦女，她告訴我，這個地方是她買下的，當時我信以為真，沒想到這原來都是一個謊言，那個白人婦女是亞欣和燕姐的傭人。
“你到了不下車還是要算費用的。”旁邊的黑人出租車司機這樣提醒我。
我下了車，把錢付給黑人司機之後，出租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