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在其中
晚上的時候,高仁和我擠在儲物間開煙酒座談會。為了表示慶祝,還特意觀賞了一部由國際動作巨星小澤瑪利亞領銜主演的日本動作片。
看完片子,高仁就回房了。我繼續抽著他剛才留下來的半包煙,在我抽完第三根煙的時候,隔壁房間就傳來了動靜。我鄙夷的唾了一口水:“狗日的,小澤瑪利亞也經不起這麼折騰。”
隔壁的動靜好像越來越大,我隱約聽見砸東西的聲音。不妙,以我寄居高仁家多月的經驗,進行充分假設和大膽推測後,肯定他們又打架了。
按照國際慣例,我懷著資深八卦的複雜心情,一個健步跨出儲物間,第一時間趕到了事發現場。
高仁夫妻正在床兩側進行對峙,現場氣氛一度到了不可勸架的地步。再看雙方的裝備和受傷程度,其中高仁臉上帶傷,但還是英勇的拿著一條板凳,正擋著他老婆飛過來的花露水、鞋盒、衣架,以及半個西瓜等一連串暗器。
說是遲,那時快,我正猶豫是否應該采取強製維和手段的瞬間,高仁他老婆又隨手操起一本厚厚的書舉到了頭頂。
“操,那是聖經,你敢褻瀆主耶穌,我就跟你拚了。”原來高仁還有這麼神聖的信仰。
為了紀念這一幕,我給高仁作了一首詩:今夜,我們拿起板凳,為上帝起舞。
當晚高仁睡在了我的儲物間。
兩個多月來,我雖然對這種狀況已經習以為常,但還是讓我有了搬出去的強烈念頭。當下我就提了搬走的事,高仁已經快睡著了,聽見我說話後,迷糊的回了聲:“沒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況,今天吵,明天好。”
我說真的想搬了,反正找到了工作,寄居也不是長久之計。
高仁聽我講的這麼認真,醒了過來:“搬去哪,外邊又沒地方住。”
我仿佛被戳到軟肋,半響說不出一句話。高仁也沉默了許久,突然站起來給了我一個結實的擁抱:“兄弟,你有想法我尊重你。困難是暫時的,朋友就是為你兩肋插刀的。我先給你兩千,就這麼多了。”
看著高仁受傷滑稽卻又真誠的臉,我有點想哭。“不過加上你之前借我的,你小子應該欠我有三千了吧。”高仁又追了一句。
“滾你媽的。”好好的一部後天,非得被你整成超強台風。
一拿到高仁資助的錢,我就忙著搜羅房子了。在我這個城市裏,一居室大多豪華裝修家電齊全,二居室都是普通裝修隻帶家具,三居室跟二居室的條件差不多,但是都在城區偏僻地帶,所以形成了同等租金的狀況。
一居室租金大多需要年付,顯然不適合全家身價隻有兩千的我,於是把目標集中在二居室上,盤算著先付半年租金,然後在盡快時間內把其餘一間轉租出去。
找房子就像找工作,我看上的租不起,租得起的我看不上。
“你他媽的再挑剔,可以去住橋洞。”這是高仁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