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貨身上帶著的水都是那株植物的口水,難怪有股淡淡的腥味兒,“老黑你幾千年來就沒洗過澡吧,人家植物都嫌棄你。”我話音剛落,一個僵屍張著大嘴就朝黑澄的肩膀上咬了過去,那一臉凝重就好像在對我說:我不嫌棄,我來咬!
黑澄是凝實了的身體,挨這麼一下和人的身體一樣,也很疼,其實黑澄也可以選擇隱身,這種模式下物理攻擊是無效滴,可是這貨比誰都高調,也活該他受這份罪了。隻聽“嘩啦”一聲,長長的鐵鏈抽到了那個咬他的僵屍的腦袋瓜子上,立馬開瓢,白色的腦漿子灑了一地,我跳著腳閃開,生怕被波及,現在黑澄躺的地方已經是集植物的口水,僵屍的腦漿一起的地方,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不光是我和紅燭,就連圍著黑澄旁邊準備咬一口嚐鮮的美女僵屍們,也露出了鄙夷的神情,紛紛後退。
“我去,我長這麼大,頭一次看見粽子(即僵屍)還有表情的。”小排骨突然說道,其表情是難以言喻的興奮,看向黑澄的眼神充滿了崇拜。
“爺的一世英名,就敗在這裏了。”黑澄一不做二不休,揚起鐵鏈,把最後幾個美女僵屍的腦袋也砸了個稀巴爛,躺在口水和腦漿的混合體裏麵,唉聲歎氣。
小排骨頓時也覺得黑澄惡心了,收起崇拜的目光,小媳婦似的跟在紅燭後麵,我在懸崖邊視察著情況,這“懸崖”其實也就三層樓房高,底下密密麻麻的長著些叫不出名字怪異的植物,衝著剛剛黑澄的經曆,可暫且稱之為食人植物。
“怎麼辦?”和尚指著這一地的食人植物說道:“剛橙子的遭遇你們也看見了,要不是因為他皮糙肉厚,不咋好吃,指不定還真被吞進去了。”
我望著這一地的食人植物,它們蔓延到很遠很遠的地方,這裏的山洞的頂很高,洞頂沒有鑲嵌著夜明珠,借著這邊的光依稀的看到遠處有個巨大的影子,我對和尚說道:“手電筒帶沒?”
“這個倒是帶了。”和尚出門前如同管家婆一般裝了整整一大包,我之前瞄過一眼,除了那個金佛以外,這貨連壓縮餅幹睡袋之類都放進包裏,看他帶的東西那麼齊全,相反我這邊除了拿了瓶水,什麼也沒帶。
和尚遞給我一隻特大號的手電筒,我疑惑這看上去並不是很大的背包裏怎麼可以放得下?那個金佛明明就占了很大一塊地方了呀。
不過我也沒多問什麼,打開手電,這下看得清楚多了,遠方的食人植物越來越密集,直到集中在一個台子上麵,而那個台子上端端正正的放著一口漆木的紅棺材,棺材上麵坐著一個人。在我的手電筒掃到那個人的麵部的時候,突如其來的笑聲嚇得我差點把手電筒給扔出去。
“哈哈哈,慕白,你還是來了。”周均的聲音很突兀的響起,回蕩在這空空蕩蕩的洞穴裏麵,產生回音,好像是幾種聲音一起說道,你還是來了,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