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氣:“我的長生是救人的。”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救這個已經屍首分家了的?”老人說著又撿起那顆已經滿是灰塵的頭顱,放到女孩屍體所坐著的那個桌子上麵。
“你……”我胸口劇烈起伏著,要不是看著這個老家夥頭發都白了,我真忍不住罵他,長生是不能治療實病的,不過這個我不能說出來,不然人家把我當瘋子。
“不可能是慕白,他一直和我在一起。”黑澄看我已經有生氣的征兆,連忙解釋道。
“我可什麼都沒說,你們解釋什麼?”老頭從褲兜裏抽出一條白色的手絹,一點點的擦去自己手上沾染的泥土和鮮血。
一直在哭泣的女孩偷偷的看著我,我有些氣憤,被老頭這麼一攪和,那幾個人不用有色眼光看我才奇怪咧,這老頭到底什麼意思?
“哥哥……小琪不是哥哥殺死的……”一直偷偷看著我的女孩突然說了句:“剛剛我們在這裏唱聖歌的時候,小琪就一直說自己脖子疼脖子疼,她就像這樣拍打著自己的脖子。”那個女孩把手握著拳頭放在自己脖頸處輕輕拍打著,這個動作我也常做,就是和副本裏的怪物拚殺一晚上的時候。
“可是她拍著拍著,頭就掉了,”女孩有些恐懼的說道:“頭掉在地上她還在笑,摔在地上的時候發出‘梆’的一聲。”
“啊——”我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女孩又尖叫一聲,不得不說學音樂的孩子嗓子就是好,這一嗓子差點把我的耳膜給震破了,我正慍怒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就連一向淡定的黑澄都尖叫起來,你能想象一個男的尖著嗓子尖叫的樣子嗎?
“慕白慕白,快點過來。快點過來。”黑澄一臉恐懼的往後退著。
我回過頭一看,頭皮發麻,從那女孩身體的脖頸處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出了大大小小的螞蝗,黑壓壓的一片,很惡心的扭動著身體,我連續朝後麵跳了好幾次才穩住陣腳,從女孩脖頸處爬出來的螞蝗很快的就爬滿了女孩的全身,包括那顆露著詭異笑容的頭顱,好在另外一個暈倒的女孩離我們並不是很遠,我將她轉移了位置,現在她們三個原先最喜歡坐的桌子上麵全部都是那種漆黑的東西。
我回頭看了黑澄一眼,“怎麼辦?”
“燒!”黑澄大聲說道:“能怎麼辦,你不要告訴我這個樣子還能抬出去。”
螞蝗在那顆頭顱上爬來爬去,還有螞蝗從頭顱的眼睛裏麵爬出來,撐破她的眼球,她的皮膚,從她的鼻孔中爬出來,或者再爬進去,很快,整個頭蓋骨被密密麻麻的螞蝗撐破,白白的腦漿擠出來,在一片黑色中極為顯眼,卻又很快的被其他螞蝗給吞食掉。
我看得一陣惡心,“有火符麼?”好在這三個女孩每次唱歌的時候都把周圍的桌子往邊上移了,這倒是很適合灼燒,起碼不會危及到旁邊的桌子,否則以後我們連吃飯的地方都沒有了。
“冥火可不可以?”黑澄拿出一張紫黑色的符咒。
“行……趕緊的……”我轉過去,不敢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