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未曾開口,老爹就絮絮叨叨的說道:“你不是說在鎮上的大醫院工作麼?這又是什麼?啊?”老爹指著一樓的兩個病床說道:“你自己開了間診所是不是?你怎麼不跟我說?”老爹恨鐵不成鋼的指著我,“還說畢業了以後在一家大醫院工作……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兒子喲。”老爹說著說著蹲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著我的種種惡行,比如沒有去大醫院工作,比如在這段時間莫名其妙的消失,比如……
我聽得頭都大了。
剛回到家我一句話都沒有說而且身上還背著行李,站在門口就被老爹一頓數落,開始黑澄和和尚還沒心沒肺的在身後笑著,後來我老爹一把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而我手足無措的時候,紅燭便上前安慰他老人家,黑澄和和尚這才收斂笑容示意我過去給老人家道歉。
紅燭一手扶著我老爹一手輕輕的在我老爹背後拍打著,這個時候老爹突然收斂住淚水,就好像他之前臉上沒有淚水似的,抓住紅燭的胳膊說道:“這位小姑娘很麵生啊,是我們家白白的女朋友麼?”
“噗……”黑澄在後麵一個沒忍住,笑出生來。
“咦,居然還有和尚,那個全身漆黑的是不是壞人啊?”老爹拉住我的衣角低聲說道:“白白,交朋友要仔細,不要什麼人都交……”老爹說這話的時候根本沒控製音量。
黑澄的臉黑了。我哈哈大笑,終於扳回一成。
但是我們都沒有料到我老爹能扯的程度,他自從發現紅燭的存在以後便一直纏著紅燭問東問西,家裏長家裏短的,比如小姑娘你多大啦,有沒有男朋友啊之類的,邊詢問紅燭還邊朝我擠著眼睛,看得我莫名其妙。不過在趁他倆促膝談心之際我偷偷的把電腦關了,老爹抓住我教訓的時候並沒有關掉電腦,而是摁了暫停,17存的寬屏上大大的兩個沒有穿衣服的人影,在老爹和我朋友說話的時候還是關掉為妙。
“爹,你就別說了。”在我爹和紅燭聊了半個多小時的時候我實在是受不了,並且企圖把我老爹和紅燭拉開,老爹抓著紅燭的玉手死活不放,對於老爹的問題紅燭都是很有禮貌微笑著回答,但是我老爹的問題有時候也太過離譜,比如紅燭喜不喜歡我們家的白白啦等等,但是老爹看見紅燭就如同對待自己親生女兒一般,最後還把我娘的陪嫁玉鐲都拿出來,牢牢的套在紅燭的左手上。
紅燭眉開眼笑。
我無奈的扶著額頭,我覺得事情已經朝我不能控製的方向發展過去了,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本來老爹對於我一直蒙騙他很是生氣,但是看見紅燭以後卻莫名其妙的消了氣,在與紅燭促膝談心了一個多小時以後,一向嚴肅的老爹居然說要親自下廚。
烏龜十全大補湯。我知道他是盯上我那些旋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