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篤突然就想起來一句古詩: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看來白大詩人的詩,不止在古代,還在現在也適用。
就在沈篤小姐腦子裏亂七八糟想一些事情的時候,桌子被敲了敲,抬眼就看見葉深那張被放大的臉。
“我靠!”沈篤嚇了一跳連人帶椅子往後退了一截,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著葉深,“你特麼離我那麼近做什麼!”
葉深沒想到她會這麼大反應,想想以前自己也偶爾看得見沈篤這麼發呆的樣子,現在自己在樓下什麼事情都是讓秘書過來,見沈篤的機會直接少到不行,就偶爾在會議的時候見到沈篤,偏生這家夥一到會議上就一幅高冷的樣子,最近還是不跟他說話,就算他找他說話還是淡淡的公式化回答,搞得他很是煩躁。
今天這樣子,倒是少見。
唇角微微勾起,身子早就站直,他感歎幸好宮澤翊這個秘書室裏除了沈篤是麵向這邊,其他幾個人不是斜向就是背向,所以看見他剛才那個樣子的人,隻有沈篤。
清了清嗓子公事化的開口:“嗯,沈篤小姐,我隻是想來問問你,我一個小時之前讓秘書送上來的文件說是趕緊讓宮澤翊簽字然後送下來給我,怎麼到現在還在你這兒。”
沈篤眼裏手長腳長的人伸手扣了扣放在沈篤桌子上被這個丫頭貼了一張紅色便箋的文件,抬著下巴一幅老子是有事才來的樣子。其他幾個秘書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看葉深跟沈篤,但是聽聽是總歸不犯法的吧?聽見葉深這麼說隻覺得好笑~
“您這不是開玩笑呢嗎?多大點事兒都自己上來,您也看見了我這桌上堆了一堆文件就等著正主過來處理呢,可是人家這個時候還不來我也沒有辦法。你要是真急著要,就讓秘書來或者打個電話不就好了,幹嘛自己專門上來呢?”
她笑的疏離但嘴裏口口聲聲說的話卻確實在陳述事實,葉深看著她的眸光深了深,沈篤不用看都能感受的出來他的不悅。
其他幾個人抖了抖肩膀,這剛剛還說說笑笑的,怎麼轉臉就一下子就涼嗖嗖的,副總裁平時真的是比空調還涼快~
“呦,我說這今天早上這麼涼快,原來是我們的製冷器又來了啊!葉深,自從下去之後真是稀客啊~”宮澤翊一邊扣著袖子上的扣子,一邊快步走過來。葉深看見他果然是這個時候才來皺著眉頭看了他幾眼,才冷笑了一聲:“那是,我這不是忙嘛,那裏像總裁大人你這樣,這個時候才來,悠閑的很嗎?”
他這話左不過就是說宮澤翊太懶散他這個副總裁做的事情比他還多麼?不過這點事情宮澤翊一點都不在意,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袖子抬眼看著葉深:“你要知道咱們公司這個分工其實挺明確的,你做的都是你該做的,不該你做的你不想做沒人會逼你做。你要是不願意做的就放著,我自己該做的不管我事什麼時間來我會做。”
他一貫少這麼說話,也很少聲明什麼,隻是今天這表現,搞得沈篤有點方~
不會是因為葉深跟她在這裏爭所以宮澤翊才這麼的吧?不對不對,人家總裁心大著呢,想得到她這些~
可是那是為什麼?總裁今天看起來春風滿麵的,比起昨天那個樣子,誒,不對,完全就沒有可比性啊,還是今天這樣好。
“總裁。”沈篤自覺這個時候她需要行使自己的義務,“這裏有一堆文件等著您過目簽字,辦公室裏還有一人等了你三四個小時。”
說起這茬來宮澤翊才想起來說辦公室裏還有個女的,不過來之前他已經打過電話給管家問過了,確實不是閻熙,閻熙對管家說的一愣一愣的,大半夜的說要吃東西雖然給她吃了還數落了一頓。那腹黑家夥在牛奶裏放了一點點安眠藥,估計能睡得很晚。
隻是話說回來,既然不是閻熙,霍心就更不可能了,那麼現在在辦公室裏等著這個女人是誰?他宮澤翊敢發誓從小到大就已經不認識什麼其他女人了,現在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