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哢。”土黃色的颶風裹挾著一路經過的砂石向我襲來。強力的颶風略過的地方,所有的樹木枝幹全部被強風帶來的力量迅速折斷,隻剩下粗壯的樹幹。但是即使是那些所剩無幾的粗壯的樹幹也沒能幸免,颶風吹過,粗壯的樹幹發出痛苦的呻吟,在風中搖擺了幾下便連根被拔起,卷入到了風中。無數粗壯的樹幹來回相撞,於是凡是大塊的石頭啊,樹幹什麼的瞬間被分解成無數碎渣,伴隨著颶風一齊前進,給原本就是土黃色的風更是增加了一層堅硬的,不易攻破的壁壘。
“我曹我曹,我招你了嗎?是我招惹的你嗎嗯?你就追我?信不信,信不信我一火球給你懟爛?”我直接一個轉身,剛剛邁出腳步,身後強大的吸力瞬間出現,一個沒站穩向後劃去。我頓時一驚,伸出利爪扣住了地上的泥土才穩住了身體,趕緊向前扣過去。沒辦法,這風太大了,一鬆開就給卷走了,所以還是扣著前進比較穩妥。我回過頭看了一眼不斷逼近的颶風,暗暗咂舌。這要是給卷進去了,就算是僥幸出來了,那我不就破相了?不能進去!已經沒辦法了,這尼瑪前有大樹後有颶風,我還能怎麼辦?繼續跑哇,不過勒,還是要調侃一下指揮著颶風的血銃啦,不然,她吸得我找不著北了,我要是不調侃一下心理別扭。
“我隻看得到你,別人看不到。而且,那裏有人?沒有人,那就說明你私藏我要找的人!所以,你別跑!”那僵硬的血銃嘴唇一張一合,那種屬於滄桑的老者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隨著大風飛進了我的耳朵。嗯?這聲音,不太對啊?怎麼剛才還是年輕而美麗的兩性人,現在怎麼就變成老頭子了?(或者是老婆子)這很奇怪,難道,年齡也可以隨時轉化的嗎?哇,我就好奇了,我的真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我我我哪知道啊,而且你的意思就是怪我咯?喂喂喂,我說你不要冤枉我好不?啊啊啊我的屁股!看著點你風裏的樹枝啊!”光顧著調侃外加思考了,早已經忘卻了身後的致命颶風了。不過我就好奇了,為什麼颶風靠得越近,吸力反而變小了?於是乎,我就這麼思索著一時間忘了往前爬了。於是乎,悲劇的一幕出現。幾根破損的樹枝被旋轉著的颶風刮了出來,然後刺進了我的屁股,並且,迅速再次被吹走,立時我銀色的毛下出現了若幹道深深的血痕。這尼瑪,思考的時候不能逃命,這一思考速度慢下來了。
“停停停停,咱先商量好昂,你能不能,收一下你家風寶寶帶出來的碎渣子?能不能,不傷及無辜?你說,你給我弄了這幾道怎麼辦?”我看了看身後的傷口,深藍色的眼中透出了一絲憤怒。一團紅光閃過,身上燃起熾熱的烈焰,張口,一團火球直接丟向靜坐在颶風中央的火銃。火球帶著熾熱的溫度直接貫穿了颶風,精準的擊打在了靜坐的火銃身上。
火銃眼睛微閉,掛著淡淡的微笑,似乎毫不在意身前被凝固的火球。火球飛過颶風,颶風瞬間被點燃。原本土黃色的颶風瞬間就變成了火龍卷,就好像是颶風裹挾著一座正在噴發的火山一樣燦爛明亮。即使外麵被幹擾,但是我還是能夠看得見我的火球貼在她身前時擊出了一絲波紋,雖然轉瞬即逝,但最終我還是看見了,火球就好像被時間暫停了一般,停住不動了。甚至那被熱量扭曲的周圍的空氣也跟隨它一起暫停了。
之後,火球被火銃吸入,融進了她的身體。一陣紅光閃過,血銃化作了片片血紅色的雪花,靜靜飄落。那雪花落到了熾熱的颶風上,颶風立刻被熄滅。無數雪花紛紛揚揚飄落到了颶風頂端,瞬間,雪花們結出了一層淡紅色的冰晶,迅速包裹颶風,凍結。沒錯,颶風被凍結了!其中也包括被燒焦的樹枝還有快被燒化了的石頭。最後一片雪花飄落過程中變成了淡紅色的冰雹,帶著不可思議的速度貫穿了颶風。立時颶風自上到下爆出一片淡紅,無數細碎的冰渣紛紛散落四周,巨型颶風瞬間被瓦解。我曹?怎麼就,怎麼就碎了?被冰雹給砸壞了?這不太科學啊。我僵硬在了原地,看著滿地淡紅色的冰晶出神了。血銃,去哪了?
“涼拌唄,不然,你還想怎麼辦呢?”颶風碎片沉入地表,無數淡紅色的液體從冰晶中析出,在空中凝結,塑出人形。離遠了看就好像一個鮮紅色的水人正飄在半空中。幾縷燦白色的陽光穿透水人,灑下一地的淡紅色的光斑。水人落地,白皙的皮膚迅速浮出,順帶的還有那淡藍色的頭發。火銃的真身也隨著颶風的消失而迅速出現。隻不過,有點類似於我的重組。
“你你你,你去哪了?”看到他完完整整的向我走了過來,我很是好奇。
“其實,那颶風就是她本體,而她真正做到了物我合一,不簡單那。”嵐不知何時站在我的斜後方,肯定的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