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眾人哪一位不是沙場猛將,史彌遠的虎翊軍雖然都是一國精銳,但是長久呆在長安負責保衛京師,極少加入戰場,所以臨陣經驗比起來,自然與楊家眾人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加上劉文裕帶來了近千忠於楊業的將士在虎翊軍身後夾擊,巷子裏的虎翊軍軍士開始慢慢支撐不住往後退去。
前麵開路的三人見有空檔可以殺出重圍,對身後高聲呼喊:“我們先鋒開路,劉將軍在外接應,速速隨我們殺出去”外麵的劉文裕聞聲也高吼:“楊帥快快撤退!末將今日就算死也要護得你們一家安全!”說罷,帶領麾下將士猛攻虎翊軍。
麵對如同殺神一般的楊家將,虎翊軍膽怯了,巷子裏的軍士開始潰敗,有許多士兵甚至把兵器一丟,掉頭就跑。史彌遠在外麵看得急紅了眼,連忙喝止麾下逃跑的將士,但是沒用,虎翊軍的膽氣已破,這些逃跑的士卒將主帥的軍令拋之腦後、棄之不顧,隻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王侁在遠處見虎翊軍已經無法阻攔楊家眾人突圍,生怕連累到自己,連忙招呼盛章、馮榯二人帶領自己麾下數百親兵逃之夭夭,把這個爛攤子丟給史彌遠拉倒。而史彌遠也不笨,見到王侁逃跑,留下部下在此繼續圍攻楊業,自己一聲不吭轉身消失在另一邊的巷子中。
沒有主帥督陣,虎翊軍更是潰不成軍,楊家將終於突破巷子的封鎖,殺到大街上,與劉文裕彙合。
劉文裕匆忙砍死自己身前的兩名敵軍,衝到楊業身旁,對楊業道:“楊帥,城中兵權已經全部被史彌遠接管,就剩下我們這些人了,我等拚死為楊帥開路,各位速速隨我離開”楊業金刀一揮,將一名衝上前來的虎翊軍軍侯斬為兩截,歎道:“我楊業鞠躬盡瘁一生,到來晚年真的要晚節不保了嗎,哎!”身旁楊延平大吼:“父帥來不及了,趕緊走,隻要您在,楊家就能撐住不倒,快走!”
眾人一路照著城門的方向殺去,路邊不斷有敵軍衝出與楊家的人殊死搏鬥,而楊家將一邊搏殺一邊退卻。
史彌遠逃走了,他的部將薛極、胡榘、趙汝述、王愈見攔不住楊家眾人了,也就遠遠地裝模作樣招呼麾下士兵往上攻。眾人且戰且退,混亂中,孟良左臂被砍斷,昏迷過去,生死同伴焦讚連忙將孟良背在背上用戰袍裹住繼續揮刀衝殺;部將曹彬之前就受傷失去戰鬥力一直被黃天化護在背後,此刻失血過多臉色略顯蒼白,隨時有昏倒的可能。
冉閔見敵軍眾多,照現在的情形下去,就算趕到城門邊眾人也是氣力不濟,最終未必會逃得生天。於是對黃天化和黃天祥說:“我們的軍營就在城東校場,而城東校場離城門非常近,我們的趁手兵器還有戰馬都在軍營中,如果讓我們幾個先殺出一條血路,衝到咱們的軍營中,帶一些願意跟隨我們的部下突圍,日後不管去哪一國,也好東山再起。”黃天化說:“可行,不過如果我們三人全部走了,恐怕楊家眾人難以支持很久”此時劉文裕帶來的千餘名將士也傷亡慘重,士兵越殺越少,在虎翊軍的圍追堵截之下開始呈現敗退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