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這蜀山試劍大會是什麼來頭啊?連掌門和師叔也這麼看中。”李瀟瀟率先發問了起來,很是好奇。五人已經離開了昆侖,徒步在往蜀山的路上前進著。
“這蜀山劍派號稱天下第一劍宗,其開派師祖淩虛子和我派師祖太虛子是同一時期的高人,都是了不得的人物,據說跟師祖一樣,最後羽化飛升,去了天界。淩虛子早年不知從何處得來一把威能無比的仙品神劍,據說可能根本不是我凡間之物。以淩虛子的能耐竟然也不能隨心所欲的運用仙劍,隻能勉強催動,恐怕也隻能發揮了仙劍百之一二的威能,但也憑借仙劍斬了不少妖魔,創下赫赫威名。”
“其飛升前,自知仙劍有主,而門下弟子又無法操縱,便將其留在蜀山,以待有緣人。並立下規矩,命其門下弟子每隔六十年便廣邀天下玄門之人來共赴這試劍大會,以待有緣人來取走仙劍。”
“不過可惜的是,數千年過去了也沒人能取走仙劍。倒是這仙劍,一直留在蜀山,吸收天地之精華,日月之靈氣,星辰之光芒,變得更加不凡。雖然蜀山弟子也不能驅使,但蜀山派也從此劍得了不少的好處,蜀山劍派也因此能繁榮,長久地屹立。”
“後來這試劍大會一直保持下來,變成了玄門中人相互論道交流、彼此印證,同時也是展示各門各派的難得機會,可謂玄門中定期一莊難得的盛會。”
“天下第一劍宗,這麼大的名頭啊?比我們昆侖如何。”李瀟瀟不免有些不服氣,嘟著嘴道。
“各有所長吧!我昆侖人丁單薄,所以威名不如蜀山。蜀山不僅弟子眾多,勢力龐大,更有專門的鑄劍閣,天下鑄劍之術,無出其右。掌教之下更有七脈首座,號稱蜀山七聖。況且人家還有非凡物所能比擬的仙劍,的確配得上天下第一劍宗的名號。”白子濯也不得不微微點頭讚同道。
“額,好吧。那大師兄你見過那什麼仙劍嗎?長什麼樣子啊?”李瀟瀟又好奇地問道。
“見倒是見過,該怎麼說呢。雖然很是不凡,但看起來倒也沒什麼特別的樣子。劍身通體灰黑發亮,看不出來是用什麼材料鍛造的。劍體之上撰有七星,乍看之下似乎能看到萬星浮動。感覺其鋒芒很弱,幾乎感覺不到,不知道是被封印起來了,還是自行掩藏。如果不是聽過其名號,隻怕常人見了也隻會誤認為是把品階稍高的靈寶,並不會覺得是什麼仙劍。要是有機會,你們也會見到的。”
……
五人就這麼一路相談甚歡,離蜀山越來越近。
這天,入夜,天色已經黯淡了下來,五人經過連續的趕路,也已經來到了渝州城不遠的地方,距離蜀山也不遠。因為附近沒有人家,便尋了一個廢棄的破廟準備暫歇一晚。
蜀山派坐落著渝州城背麵的群山之上,群峰之巔的上麵,雲霧之中竟然淩空虛浮著大大小小的山峰,而蜀山派就建在這些漂浮的山上,也是令人咂舌。
進了破廟,裏麵雖然很是破舊,橫梁歪斜、佛像傾倒、蛛網密布,但灰塵卻並不怎麼厚重,地板上還有些些茅草堆和破席子,看來也是時常有人路過歇腳。
幾人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生出了火堆。
“我們身為修道之人,竟然躲到破廟裏麵歇息,這是不是有些不合章法啊?”又是李瀟瀟先開口說道。
“這有什麼關係。大道三千,殊途同歸。佛亦是道,魔亦是道,所謂道生萬物,天地萬物一切皆源於道。我們口中常說的道而非真正的‘道’,道法自然,修道修道,並不是我做主而修道,而是我無為而道自為之。任道自然運化於身中名為修道。”“真正的道,並非單指玄門,而是包含一切法門的根本。”葉清塵娓娓道來,真是令李瀟瀟吃驚不已。
“葉師弟,真是有獨到的見地,不拘於形。”白子濯三人不禁讚賞道,自問還是有些拘泥於形式之中的,對於邪魔外道根本不放在眼裏,並沒有像葉清塵這般通透。
“誠然,魔道也是道,因為道與魔本就是相生相克的兩個因子。但並不認同當今大部分魔道之徒的所作所為,因為他們不僅不把人命當回事,而且大多數嗜血好殺,這本就違背了人道守則。不為人道何談仙道,是以絕大多數魔道並不能飛升成仙,因為他們都走的是歧途。”葉清塵又補充道。
“哈哈哈!真是笑話,玄門中人,也敢妄論我魔道,可笑至極,可笑至極。”
一句陰沉的說話聲傳來,伴隨著陣陣邪魅的笑聲,聽的幾人一陣瘮人。
“可笑至極,有何可笑。太上老君曾言:‘天上地下唯道獨尊’,並傳下萬千道統,自此仙道昌盛。古往今來,羽化飛升者可大有人在。爾等魔道,雖然起源於上古鴻元魔神,但能成仙成神者又能數得出幾個。便是妖獸、靈禽,得到飛升者也不在少數,唯獨爾等魔道妖孽,最讓人感到不恥。”葉清塵毫不遮掩,直接義正言辭地還以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