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兄弟,酒可以不喝,但有一件事我和你大寶哥想請你幫忙,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孟功科雖然喝了不少酒,可腦子還算清醒,聽到這話想起母親告訴過他,有些忙可以幫,有些忙是不能幫的。就說:
“嫂子,大寶哥,我媽說了,有些忙是可以幫的,有些忙是不能幫的。”
宋雪梅沒想到孟功科會這樣回答,更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溫順老實像的孟母,竟然這麼有思想,都快趕上村裏的黨支部書記了。就問:
“那什麼忙可以幫,什麼忙不可以幫呢?”
“我媽說了,好事可以幫忙,那些違法亂紀,有違社會道德觀和價值觀的忙絕對不能幫。”
“是嗎?你媽真有思想,什麼都知道。”宋雪梅撇了撇嘴,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那當然,我媽是誰呀,那是我媽呀。”
“對,你媽是你媽。”楊大寶隻能附和道。
“嫂子,大寶哥,你們剛才說要我幫你們忙,不知道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呀?”孟功科想起夫妻二人剛才的話。
楊大寶和宋雪梅又相互看了看,這時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說出來肯定會遭到拒絕,以後也許就不會有機會了。遲疑了片刻,宋雪梅笑著說:
“孟兄弟,其實也沒什麼事,隨便和你開開玩笑罷了。”
“噢,既然這樣,那我先回去了,我媽還在家裏等我呢。”
“好,那讓你大寶哥送送你吧!”楊大寶和宋雪梅盡管很失望,可也沒有辦法。
回到家裏,孟母聞到兒子一身的酒氣,嗔怪道:
“怎麼又喝酒了?不是不讓你喝嗎?”
“媽,沒辦法,今天大寶哥過生日,不得不喝上幾杯。”
“是嗎?那你們除了喝酒,還幹了些什麼呀?”
孟功科就把他們喝酒的過程從頭至尾對母親說了一遍。
母親聽完有些心驚,看來當初自己估計的沒有錯,楊大寶夫妻果然對兒子有企圖,可又不能對兒子明說。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他太純潔了,太幹淨了,年齡又小,什麼都不懂,不能過早讓他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就笑道:
“兒子,你說得對,做的也好,以後就繼續這麼說這麼做。”
“媽,我知道了。”
送走了孟功科,楊大寶和宋雪梅不知所措了,兩人像兩隻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咳聲歎氣。楊大寶說:
“媳婦,情況你都看到了,看來是沒有什麼希望了。”
宋雪梅一聽這話生了氣:“怎麼沒有希望?遇到一點困難你就退縮了?你看看你還像個男人嗎?人家男人遇事總是衝鋒在前,積極主動,當仁不讓,你再看看你自己,除了在床上積極主動,如狼似虎之外,其他不管遇到什麼事總是畏畏縮縮,猶猶豫豫,沒有主見,讓我替你操碎了心,現在你還好意思這樣說?”
“媳婦,你也知道,我就是這樣的一個粗人笨人,腦子不好使,可上天卻讓我找了你這樣一位漂亮迷人,美若天仙,聰明伶俐,溫柔賢惠的好媳婦,我真是有福呀。這些年,為了我們家革命事業的興旺發達,長盛不衰,你殫精竭慮,廢寢忘食,操碎了心。在你的英明領導和精心維護下,我活得有滋有味,要人樣有人樣,要狗樣有狗樣,要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活,真是太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