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丈夫和小保姆有了深厚的無產階級感情,不是夫妻卻做了夫妻的事,那麼該如何處理目下這種關係呢?
作為一個政府工作人員,雖然處在偏遠的鄉鎮,可在閑聊時,張玉環也經常聽別人說起這方麵的事。聽別人說,現在的領導幹部,尤其是握有實權的領導幹部,時興養情人包二奶,說是什麼“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一切都是革命工作的需要”。
還聽別人講過一段小故事,說是一個縣長在外有了情人,被他的老婆發現了,老婆氣憤不過,就告到了縣委書記那裏,豈不知縣委書記也在做同樣的事。
縣委書記拉著縣長老婆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說,弟妹呀,他沒有和你提出離婚吧?縣長老婆說,沒有。他沒有不把工資交給你吧?都交了。那你就沒有必要這樣鬧了嘛,你看他沒有和你離婚,月月把工資都交給你,他不還是你名言正順的丈夫嗎?咱們人在,陣地在,永遠不會敗。至於其他方麵我看你就不要斤斤計較了。你也知道,當個領導不容易,工作繁忙,壓力大,各個方麵都要顧及得到,有時這也是革命工作的需要嘛。
縣長夫人沒有辦法,隻能忍氣吞聲。
從此民間又有了新說法:“老婆基本不動,工資基本不用,抽煙喝酒自有人送。”老婆成了擺設,成了閑置資產,每月交給老婆的工資成了證明夫人合法地位的安慰劑。
其實這些領導幹部,由於大權在握,各種灰色收入不計其數,一點工資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就牛之一毛,要不拿什麼養情人和二奶呢?
讓張玉環不明白的是,有些領導幹部的老婆年老色衰,沒有了吸引力,丈夫在外麵尋花問柳還能說得過去,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有些領導幹部的老婆長得如花似玉,美若天仙,可丈夫依然在外麵養情人,包二奶,難道真是家花沒有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就算是家花沒有野花香,也不能做的太絕情,讓自己的老婆在家獨守空房呀,這不是優質資產的嚴重浪費嗎?他們對得起組織對你們的信任和培養嗎?對的起廣大勞動人民對你們的養育之恩嗎?
想到這些,張玉環又想到了自己。自己丈夫當了局長,有了實權,難免會受到社會不良風氣的影響。可他難道忘記了我可是一個溫柔高雅,如花似玉,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美女呀?難道有了我他還不知足,還要這樣做?
人常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他怎麼連窩邊草都吃了呢?竟然和一個也要文化沒文化,要素質沒有素質的保姆搞上了,難道我現在在他心裏就一點分量都沒有了嗎?
張玉環又仔細想了想,丈夫和保姆這麼親密,保姆又這麼囂張,看來他們也不是一天兩天,一次兩次的事了,這對我這顆純潔而高尚的心靈是多麼無情的摧殘呀?怎麼能忍受呢?這樣的家庭再維持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不如離了吧,大家都痛快。
於是,張玉環讓小保姆先出去,把丈夫叫進了臥室。道:
“馬局長,咱們離婚吧,離了婚你願意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我絕對沒有意見。”
馬德民聽了這話笑道:
“夫人呀,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誰說要和你離婚了?你是我夫人,我們是合法夫妻,我怎麼能和你離婚呢?”
“是嗎?既然你不想離婚,還說我是你夫人,我們是合法夫妻,那你還和小保姆這樣搞?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夫人呀,你是在偏僻小鎮呆的太久了,太落伍了,對目前我們國家的大好形勢還了解的遠遠不夠。在改革開放的大好形勢下,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官員們也都與時俱進,除了大把的撈銀子外,最時興的就是包二奶,養情人了,有兩三個很正常,五六個最常見,十幾二十個,一兩百個的也不是沒有,有的甚至為此都離婚了呢,我這才哪兒到哪兒呀?不過就是和小保姆因相互需要,相互慰藉一下,這算什麼呀,小菜一碟嘛,沒有必要這樣大驚小怪,小題大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