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趙先生父女兩人,孟功科滿懷喜悅地回到了家裏。
老婆看見他高興的樣子就問:
“大村長,怎麼了?陪外國客人參觀遊覽是不是很高興呀?”
引進外資的事情有了眉目,孟功科當然高興,忙道:
“老婆,高興,高興,當然高興了!”
老婆撇了撇嘴,滿含醋意地笑道:
“當然高興了,有兩個大美女左右相陪能不高興?我還聽說那個外國美女還是個混血兒,雜種,是不是覺得很有味呀?”
孟功科詫異了,老婆怎麼突然這樣問,難不成是她發現了什麼,或者是覺察到了什麼,可我們除了參觀,也沒幹什麼壞事呀!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笑問:
“老婆,什麼味道不味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飄洋過海來的美女和國內的美女肯定不一樣,不但渾身洋味,聽說還很改革開放,你就沒有動心,就沒有一點點什麼想法?”
孟功科明白了,老婆這是在吃幹醋,急忙笑道:
“哎呀,我親愛的老婆,你這是說什麼呀,我怎麼會有那種想法呢?我可是一個一心為國為民,革命意誌堅定,對愛情忠貞不二的革命好幹部呀,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你難道對我還不夠了解?”
“了解是了解,不過那是過去是昨天,將來怎麼樣我可不知道,也不敢保證。你是革命幹部沒有錯,不過我可聽說了,現在的革命幹部都在緊跟時代潮流,溜須拍馬,見風使舵,表裏不一,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上級一套,下級一套,別人一套,自己一套,套套為了自己私利。滿口的假話,空話,大話,都是糊弄老百姓的話,就是沒有幾句是真話。個個把自己當成養豬場的種豬,牧馬場裏的種馬,包二奶養情人的現象風起雲湧,層出不窮。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更成為一種時尚。你難道就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老婆,你說的現象確實存在,可你也知道,我一天從早忙到晚,革命工作都忙不完,還哪有心思想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請你盡管放心,無論我走到哪裏,也無論我幹什麼,我都不會忘記自己是一個有組織,深受廣大人民群眾信任和擁護的領導幹部,時刻不會忘記我是一個人,不是畜生,更不是社會毒瘤,該做的做,不該做的我堅決不做。更何況家裏還有一位你這這樣美若天仙,風華正茂,風情萬種,如狼似虎的老婆,還有咱們那漂亮英俊,聰明伶俐的兒子日日相伴,我怎麼會做對不起你們的事呢?”
老婆笑了笑,“話是可以這樣說,可做起事來就不一定是這回事了。”
“老婆,你怎麼會這麼說呢?你這不是對我極大的不信任嗎?”
“知人知麵不知心呐,我常常在想,在這樣的環境下,一個整天與畜生和社會毒瘤接觸的人,不是畜生也可能變成畜生的,不是毒瘤也會變成毒瘤,你覺得呢?”
孟功科知道老婆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社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由許多東西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可為了穩住老婆,安定大後方,隻能笑道:
“老婆,你放心,別人是不是畜生我不知道,可我絕對不會變成畜生。你是我心中的唯一,是我一生一世唯一的最愛,我對你的愛就像長江之水奔騰不息,像黃河之水源遠流長,永遠不會改變。為了你和孩子的幸福,為了我們一家人能永遠在一起共渡快樂人生,貪汙腐敗,為非作歹,表裏不一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幹的。”
“就算你不想幹,可架不住別人逼著你幹。你沒看見現在許多漂亮女子和明星主持人,趕著趕著往一些領導幹部懷裏撲,五六十歲都不嫌老,就是有些幹部就是不想幹壞事也不得不幹壞事了。”
孟功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