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掌門不言,慢慢起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緩緩的背過身去,“曾老頭的眼光不過如此。”
平白遭受無妄之災的白飛樂一噎,有求於人又不好頂撞,硬生生咽下這口委屈,恭敬的垂頭立著。
宓掌門見她不答話,眉頭微皺,“你倒是個能忍的,曾老頭心思單純,你別以為能誆住他,就能在我這裏討得了好。招收弟子時,你的事情我聽說了,若是因為此事讓福地這次輸了,就是曾叔保你,我也要讓你好看。”
一直緊繃的白飛樂卻微微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因為此事看不順眼,當即恭敬的行了一禮,“還請掌門放心,新進的弟子都是弟子精挑細選,洞天雖然招足了二十人,可是我們這些弟子絕不比他們的差。”
宓掌門冷哼一聲,明顯不信,白飛樂算個什麼東西,她說好便好?一想到,隨隨便便挑選六個人都已經有三個踏入半步練氣,兩個踏入煉氣期,若是招足二十個,這一次福地鐵定能夠翻身,想到這裏宓掌門愈發煩躁,不耐的衝白飛樂揮揮手,“這樣最好。”
白飛樂歎口氣,心想著等比賽時見真章,她也許就明白自己的用心了,旋即恭敬的退下,免得再惹她生厭。
剛退到門口,忽然一句輕飄飄的話從已經重新閉眼打坐的宓掌門口中傳出,“你師父為你開設比武場,也算用心良苦,你可不要辜負他的心意。”
白飛樂愣了愣,不明白這莫名其妙的話是什麼意思。思忖著關上房門,忽然想起什麼長大了嘴巴。
那個時候知道曾叔與她師徒關係的不過他們自己二人,掌門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她打一開始就開始關注我?不對應該是關注曾叔。
腦海中回想起,比試時掌門和師父之間令人不可捉摸的對話,長老們詭異的神情,白飛樂隱約間捕捉到什麼。
回到浸泡室,白飛樂就在大錘的木桶旁就地打坐,等眾人醒來,在宓掌門和一眾長老領頭下,乘坐飛船,不多時便來到相鄰的洞天之中。
曆來勝者為主場,規則也由洞天製定,可是說從一開始福地就占了劣勢。
參賽的弟子都憋足了一口氣想要為門派爭光,圍觀的弟子也是興奮無比,激動地在底下助威喝彩,整個場地上的人們熱情高漲。
緊接著便是兩方的參賽選手亮相,白飛樂在對方的隊伍中忽然瞥見一個麵具男子,隱約覺得有幾分熟悉,好奇的望了過去。
麵具男子也發現了她身影,明顯頓了頓,強行移開目光落在一旁的參賽選手身上,待看到大錘的時候又是一頓。
這反映實在太明顯了,不緊白飛樂,其餘前來觀摩的福地弟子也都發了,均是驕傲的衝著洞天眾人揮著拳頭,莫要小看他們,他們福地也是有大錘和白飛樂這樣的高手的。
麵具男子對眾人的叫囂視若無睹,冷漠的轉過頭,一幅生人勿近的的模樣,可是在眾人不再注意他之時,眼神忍不住擔憂的朝著底下一白衣少年望去。
那少年也呆呆的望著白飛樂的方向,正是白睿,他以為姐姐在某個地方避世修行,沒想到竟然出現在福地,為什麼?為什麼這麼久了她不來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