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可再也顧不得什麼傷心和貪戀,抬起各自的掌門撒開腳丫子就跑。不消一刻鍾,先前還水泄不通的神鳥派門外,此刻清風雅靜,隻南嘉一人的哭喊聲在空中淒絕回蕩。
看著她,白飛樂的心中也有些茫然無措,要是自己早來片刻,那時南嘉還沒被抓住,南誌也不會以身犯險;要是自己不顧這顧那,早前就同他有來往,南誌也就不會錯估自己的力量,選擇這樣決絕的方式來保護神鳥派。
對不起。
白飛樂默默的在心中說著這三個字,可惜南嘉聽不到,此刻她一改先前的天真純良,惡狠狠的盯著沒事兒人一樣的白飛樂,聲嘶力竭的吼道,“都是你,要不是認識你,我神鳥派怎麼會招惹這樣的禍事,我爹怎麼會慘死。”南嘉說著激動地上前揪著她衣領。
白飛樂看著她這樣子很是心疼,自覺這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更無臉反駁。
南嘉似是被她的沉默激怒,拿出武器就向她捅來,“我和你拚了……”
生怕白飛樂怪罪的莫師兄一直小心翼翼的護在後麵,看見這一幕大驚,一把抓住南嘉舉起的手腕,猛地拉倒自己懷裏,緊緊的禁錮住,“你瘋了,你忘了掌門臨死時說過什麼?你想讓掌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嗎?”
一連串的反問讓南嘉恢複了一絲冷靜,卻任然怨恨的緊盯著她,“那就先放過她,這條命我遲早會收的。”話落不再理會眾人,躲進了院子裏。
白飛樂不知所措的立在原地,想要去安慰她,又怕惹得她情緒激動,幸好莫師兄還存有幾分理智,驅散了神鳥派弟子,深吸一口氣,恭敬地帶她去客房休息。
“你別見怪,師妹她一會兒就想明白了,這次的事情雖說因你而起,可是我知道掌門是為了師妹才自裁的,你先休息一會兒,我這就去開導開導她。”
白飛樂點點頭沒有多說話,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已晚,人死不能複生,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補償神鳥派。
估算了一下手中還剩下的丹藥,低階的還有好多,中高階的也不少,也不知道神鳥派一共多少人,是何修為,這些藥到底合不合適,夠不夠?
因為自責而患得患失的白飛樂,一直不停的唉聲歎氣,小石頭看不過去了,幹脆從空間中現身,擺起大鐵鍋開始練起丹來。
“一到五品的丹藥,我都煉製些給他們備用,其他高階的我覺得沒必要煉製,對於這樣的中等門派,有時候太好了反而是禍端,靈石到是可以來點……”
小石頭一邊打著手中的印決,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師傅,等找到師兄咱們就回龍須穀吧,外麵的世界太危險了……”
白飛樂腦中一道靈光閃過,她一直在考慮怎麼最好的安排神鳥派弟子,光是大量的資源是不夠的,因為南誌的事情,自己現在肯定是不能待在神鳥派了,那麼自己離開後他們的安危才是最大的問題。
龍須穀可不正是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