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木馬屠城(二)(1 / 3)

拍賣現場是一個宴會廳,麵積雖然不大,但是卻極其隱蔽,宴會廳的最裏麵搭了一個台子,今天的拍品一會就會一件件的出現在這個台子上。台上的一角有一個二尺見方的講台,講台上麵放著麥克風擴音器,一會主持人就在這個講台後主持這場拍賣。

拍品的畫冊就放在進門處的桌子上,參加拍賣會的人可以先從畫冊上麵選擇自己喜歡的拍品,以及品相估算出心理價位。這個小型的拍賣一切都比較人性化,拍賣過後,雖然由拍場承攬中間人的角色,但是如果買入者想和持寶人交流的話,作為中間人也會牽線搭橋。中間人也不在乎持寶人和購入者之間的交流會透露自己在中間抽取多少提層好處費,作為持寶人一些見不得光的物件很樂意走這種私拍,而參加者也都是江下地界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對這個中間人都極其信賴,因為這個中間人就是江下地界上大名鼎鼎的金三爺。在江下古玩界一直以來都有兩大勢力,這兩大勢力並稱為江下雙夫子,一個是金三爺另一個是姚四爺,這兩大勢力在江下地麵上幾乎是到了呼風喚雨的地步,當然這兩個勢力明爭暗鬥也是少不了的。尤隊倒是一直想剪除這兩個勢力,但是一直以來苦無證據,隻能是從中收集情報。

我坐在驃叔的旁邊,喝著茶水,翹著二郎腿,翻著拍賣畫冊,隻見上麵第一件是一件清雍正的官窯粉彩盤,這個盤子上畫過枝桃紋,幾個碩大的壽桃在枝葉上甚是豐滿,壽桃的上麵三隻蝙蝠展翅飛舞,整個繪畫寓意福祿壽,盤底用青花料書寫“大清雍正年製”,單看畫作便知繪畫之人功力非凡,卻是一件官窯的佳品。第二件是一對獅子頭,那包漿比起驃叔的那對更甚,通體已如瑪瑙般溫潤,見注解上寫的是清宮一個太監的傳世品。第三件是一件漢代的蟠螭紋雞心佩,這件古玉通體溫潤,中央一抹血紅的沁色將這件玉器點綴得及時漂亮,令人看著圖片都想搓在手中細心的把玩。第四件是漢代的蟠螭紋鎏金青銅席鎮,席鎮本是尋常之物,但是青銅鎏金並鑄為蟠螭可就不是一般百姓的尋常之物了。其中有兩件拍品都是漢代的,而從那個雞心佩和席鎮來看分明就是生坑剛出土不久的東西。我向驃叔望了一眼,驃叔仍然揉著他的那對核桃,對我的目光不予理會。

我見驃叔不理會我,當即也坐直了身子,等待開場。我向另一側觀察,隻見江濤和海教授也在中央的位置坐定,顧妙瑛就坐在海教授旁邊儼然就是他的秘書。此時歐月皎正在用手機和尤隊聯絡,把圖冊和拍場的環境都發給了尤隊。

又過了一會,門開處一個老者帶了一個姑娘走了進來,那姑娘明眸皓齒,眼波流轉,剛一進門便把整個屋子裏女賓的風頭都奪了去。此人正是姚盼盼。一個拍場的服務人員趕忙上前打招呼:“呦姚四爺來了,歡迎歡迎,這位就是令千金吧,果然亭亭玉立,美豔動人。”

原來姚盼盼的父親,那個老者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姚四爺,我不由暗自驚詫。

姚四爺微微頷首,表示示意,然後又和楚石等名流打了招呼,便在前排中央落座。姚盼盼突然見到我也在現場,先是驚詫,然後就高興地向我這邊走了過來,驃叔嘀咕一聲:“美女找你來了。”

我一陣臉紅,走出座位,和她打招呼,說:“哎呦,盼盼,這麼巧又見麵了,想不到今天你也來了。”

姚盼盼說:“是呀,我們還真是有緣,今天我是陪我爸來的。你呢?”

我說:“啊,我是陪我叔來了,說完朝驃叔一指。”

姚盼盼過來打招呼,打完招呼看到歐月皎,問我:“這位是……?”

我說:“啊,她啊,是我叔的秘書。”

歐月皎起來和姚盼盼打招呼,姚盼盼打量打量她,然後客氣的打招呼對我說:“她長得真漂亮,你工作的時候有這樣的美女陪伴,一點不寂寞吧?”

我幹笑兩聲,說:“是,是呀。”說完,我看她語氣不對,趕緊轉移話題,說:“哎,今天沒看到那個大黑臉呢?”

姚盼盼說:“他呀是我爸的司機,當然不能來這裏,你吃他醋了?”說完她笑著徑自回座位去了。

驃叔見她走遠,細聲細氣的學著姚盼盼說:“你吃他醋了?”逗得歐月皎笑得都快背過氣去了。

我說:“老驃頭,你……”

驃叔說:“不過啊,我倒看那美女見到你天天有歐月皎這個美女相伴有點吃醋。”

我說:“別開玩笑了,她怎麼會,我和她又不熟,咳咳。”

拍賣會正是開始,開始那件雍正官窯粉彩盤一漏麵就引起那些名流的搏殺,價格飛漲,楚石看起來對那件東西誌在必得,競過幾個對手,將那件官窯瓷器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