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看灰塵不像有人進來過。不過這裏撤離也略顯倉促了些,這些東西都未來及拿走,還很有規矩的擺在這裏。”
尤隊來到寫字桌前,拂開桌麵上厚厚的灰塵,隻見桌麵之上有一塊大張的玻璃板,壓在桌麵上。玻璃板的下麵還壓有一些發黃的紙張,是一個整張的日曆,上麵寫著19**年。另一張是一個類似排班表,上麵寫著一隊二隊三隊……在靠近中央的部位下麵壓著一張照片,那是一張結婚照,照片上男的是個矮胖子,皮膚黝黑,顯然年紀已經有四十多歲了,旁邊站著一個圓臉單眼皮紅衣少女,那紅衣少女要比那胖子要高了半頭,再細看那少女的眉眼倒是有些與李大寡婦有些相像。我恍然,原來這張便是馬咎和李大寡婦的結婚照。在向下想去,事情又有很多不可思議和疑點,試想當年馬咎被害死洞中,馬老爺子采石場也不再經營,可既然不再經營退出的時候東西也要整理帶走,照片本是私人物品,不帶走留在這廢棄采石場中多少有些不可思議。尤隊拉開書桌的抽屜,見裏麵有個筆記本,還有一支鋼筆,旁邊放著一盒卷煙,煙盒被歲月洗禮成了黃色。尤隊打開筆記本,見上麵所寫似乎是個賬本,翻了翻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又翻幾頁,那中間部位還夾著幾張老版的鈔票。鈔票雖老,可一直夾在這筆記本中卻也不曾損壞,隻是顏色發黃。尤隊又拉開放暖水瓶的櫃子,裏麵除了兩雙黃膠鞋就再無他物。這一層算是沒有任何線索。
第一層沒發現有用的的東西,我們便向第二層探索。由於通向第二層的樓梯有兩條,我們決定分開行事,我和尤隊各走一條,歐月皎在下麵支援,如果上麵情況有變另一側的人快速進入第二層形成夾擊之勢,如果姬朋真的在上麵要逃跑的話,她便立即在樓下將姬朋擒拿。樓梯由於風化變得各各台階都很圓滑,加上風化碎裂的水泥,踩上去不住的向下滑,我便一隻手扶住樓梯的扶手,以防止腳下打滑滾落樓梯。樓梯不是很長,我和尤隊幾乎同時到達平台之上,我們在平台邊的牆上隱了身形,等尤隊的手勢數到三,便同時衝進屋去。進了屋後,屋內仍然空無一人,一張木板床放在靠牆的位置,由於年久,那張床的一條床腿已經脫落,床鋪就斜斜的倒在地上。木床的旁邊是一個床頭櫃,櫃子上麵還有個西匣子(半導體收音機)。我看罷更加懷疑,那采石場關門的時候正是半導體收音機一機難求的時候,要買收音機端的費勁,那時的這種高科技產品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即便有貨了,也得按號排,撤離的時候能把這麼貴重難得的東西都扔在這裏不管,難道其中發生了變故?我把想法和尤隊交換了下意見,尤隊也覺得非常可疑,可是疑點有了,原因卻不明,我們也隻得繼續搜查,以期望解開這個謎團。床頭櫃裏麵東西除了一雙拖鞋外便再無他物,拉開抽屜卻是又有驚人的發現。隻見一個上海牌的手表放在抽屜裏麵,雖然灰塵很厚但是卻還是能看出來那手表放進去時的嶄新狀態,身體上幾乎見不到劃痕。此時手表早已停了,指針指在九點零五分上。手表和當時的半導體收音機同樣屬於難得的玩意,在人們的心中絕對不比現在人心中奢侈品的地位低,是什麼樣的原因把這兩件難得的東西都留在了這裏?是故意為之?還是撤離的倉促,來不及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