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是你自己站不住嘛!大家都看到了你先揪的我,我就轉了一下身你自己站不住就摔出去了,和我沒有關係呀,哈!”
那矮胖子道:“你!”
見到同夥吃虧,那高個的瘦子放下飯盒就奔我走了過來,到我眼前,說:“你行啊,敢打我們的兄弟,在這立棍來了是吧!”
說完雙手揪住我的脖領子就往他懷裏帶,我見來勢猛烈,也不敢大意,趕忙把飯盒塞給火柴盒。就在這一耽誤的功夫我就被他帶的向前搶了兩步。
我暗中思討,這今日恐怕是不得不出手了,否則的話日後還不被這幫小子欺負死?於是我雙掌由胸前,合攏翻轉,一分他的兩隻手,然後身子微右轉同時兩掌向下一按。那高瘦子正得意,滿以為在加把勁就會把我一下扯倒。可未曾想他一用力,著力之處又是無影無蹤,頓時身子前傾,堪堪摔倒,又被我順勢一按,再也立足不穩直接一個嘴啃泥摔在地上。
我又笑道:“哎!別這樣,你們怎麼都不站穩呀,你看看你帥的,完了,牙都出血了。”
那高瘦子,爬起來,吐了一口嘴裏的鮮血就要過來玩命。那炮爺看出門道,道:“慢著,回來!”
那高瘦子便在不敢造次,灰溜溜的回到隊伍裏麵。
那炮爺站了起來,走到我麵前,道:“有兩下子啊!敢在這立棍的人還沒有過,因為立的都被我給撅折了。”
我見麵前這個炮爺是個大膀漢,渾身肌肉如刀砍斧鑿,鼻梁骨一邊大一邊小,估計是以前骨折過,他的手指的關節粗大,一看就是經常打拳的人,打的還是拳擊、泰拳那類的剛猛路數。
我見今日一戰已經不可避免,索性道:“今天我就是來撅你這根棍的。”
炮爺胸頂著我的胸,和我對視。他比我高半頭,和他對視我得仰視,他俯視就可,這氣勢上對我可不利。
我便笑笑道:“既然我們都想撅棍,那你就畫個道吧。”
炮爺嘿嘿一笑,道:“沒什麼道道,拳頭說話。”
我說好,那就拳頭說話。
炮爺道:“一會挨打時可不許喊,要不看守就來了。”
我說:“好,打折肋骨也不帶喊的。”
炮爺一擺手,其他人像是早有準備,各自都擋在門口,防止裏麵的情況被過路的獄警看到。火柴盒過來車我,示意我不要和炮爺對著幹,然後又想去道歉。我把他一把推在身後。然後笑嗬嗬的看著炮爺。
炮爺退了三步,然後活動活動脖子,又活動活動手和腿,他每活動一下,關節都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一看就是個狠角色。他活動完手腳,又隔空打了兩拳,踢出兩腳。速度當真快如閃電,拳腳掛風,當真如狂風暴雨。
我也不敢怠慢,也活動活動了身手,然後左右彈抖發力施展了兩記搬攔捶,算是熱身。對於炮爺這種剛猛類型的,我不敢正麵硬磕,看他拳腳速度,估計是招快力大,若是被他連擊搞不好真的會把肋骨打斷。這屋裏空間有限,又不能施展九宮八卦步與之纏鬥,看來今天也是著實是一場硬仗。
炮爺嘴角一挑,像是非常快活,然後右拳在上左拳在下,置於臉前,抬腳提膝,一台一走。我不由暗驚,這炮爺練的路數是泰拳。
泰拳即是泰國拳術,殺傷力非常大。它是一門傳奇的格鬥技藝,以力量與敏捷著稱。主要運用人體的拳、腿、膝、肘四肢八體作為八種武器進行攻擊,出拳發腿、使膝用肘發力流暢順達,力量展現極為充沛,攻擊力猛銳。在這狹小空間裏確實利於他那膝肘技術的發揮。
反觀我的武技習練於太極、兩儀、形意、八卦等拳術,這些拳術哪個都不是教人好勇鬥狠沒事就打架的,但是不能打仗的拳術也就不是拳術了。中國武技過於強調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自保性,對於泰拳那種以擊倒、擊垮對手為根本的拳法來講是相當於一個文雅的文人和一個勇冠千軍的勇士的比量。
但是那種拳術過於強調擊倒、擊垮對手本身就是一個弱點。對立兩方就像陰陽兩儀,不可能一方永遠壓製一方,而達到均衡的時候那種以強調擊倒、擊垮對手為理念的武技就會展現出他的不足來。
打定主意,我左手在體前畫小弧右手在體前畫大弧,然後右掌拉出左掌下按,正是一招懶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