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追上了!”古峰的歡呼聲還沒落下,就又忍不住怒罵起來,“我靠,藏紅號又逃跑了!這懦夫!”
“無所謂啊,這就代表藏紅號放棄了分享戰利品的權力吧。”古帆倒是不怎麼在意,“反正這已經不是藏紅號第一次逃跑了,有沒有都一個樣。”
惡戟號也發現了白帆號,它再次加速,在白帆號掠過它的瞬間,和白帆號飛了一個齊頭並進。
從宇宙中看,白帆號是如此纖細無害,屬於民用飛船的船身隻有一層不厚的甲板,整艘飛船沒有任何的武器係統,和惡戟號並肩飛在一起,就像是鷹隼身邊的白鴿。
麵對這隻白鴿,惡戟號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在齊頭並進的刹那,就已經側向撞了過來,若是直接撞上,以惡戟號四層甲板的豪華配置,說不定能夠一下子把白帆號撞癟了。
會不會一刀就把這飛船幹掉呢?這也太有損三刀流的名聲了吧,在撞過來的刹那,惡戟號的主駕師三刀流還這樣想著。
惡戟號左舷的撞角毫無遲滯地刺入白帆號的右舷,那麼輕鬆裕如,就像是什麼也沒撞到一般。
“第一刀。”三刀流興奮地數著,牙齒已經開始打顫,每一次消滅敵人,他都如此興奮,他迷戀這種感覺,每次都能讓他如同高潮般興奮。
兩艘飛船交錯而過,白帆號就像是從鷹隼的利爪下遊移過去的小鳥,被鷹隼的霸氣震懾地搖搖欲墜。
“第二刀。”右舷的撞角刺入了白帆號的左舷,這是第二刀。
兩艘飛船再次交錯,惡戟號向上抬頭,下一招就是直接從頂部用直接撞入駕駛艙,直接消滅駕駛艙中所有人,三刀流的尖笑充斥整個惡戟號的駕駛室,星盜們發出興奮的呼叫,殺戮的快感,讓人欲罷不能。
俯衝,再次交錯,惡戟號到了白帆號的下部,而那一瞬間,他甚至看到整個白帆號都在瞬間分崩離析。
“太不堪一擊了!”三刀流舔著蒼白的嘴唇,強自抑製著自己全身的顫抖,眼睛甚至已經無法凝聚到一點,每一次摧毀敵人的飛船,都讓他如此興奮,興奮到無法自已。
直到副駕駛顫抖的聲音提醒他:“不……不可能……”
三次撲擊之後,白鴿依然還是那隻白鴿,在鷹隼的身旁自由翱翔,似乎剛剛隻是和鷹隼跳了一個貼麵舞。
“船……船長……”比三刀流更震驚的,是藏紅號上的眾人,藏紅號加速逃開,但一時半會卻還不會駛離深空雷達的遙感範圍,三刀流茫然不解的一切,藏紅號上的眾人,卻看得一清二楚。
即便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們卻依然茫然。
怎麼做到的?白帆號做了什麼?似乎隻是最簡單的規避動作,連輔助推進器都沒有,那麼小幅度的調整,就能躲開惡戟號的攻擊?
每一次攻擊似乎都擊中了白帆號,但事實上,卻是緊擦著白帆號的外殼擦過去,就像是用關刀刮掉了葡萄上的白色霧氣,露出紫色瑪瑙般晶瑩剔透的果實,愈危險愈美麗,愈讓人無法自拔的那種無與倫比的違和感。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不會吧,就這樣了?不攻擊了?”古峰一隻手握著操縱杆,百無聊賴地繼續等著敵人的攻擊,等了半天,才發現原來剛才的三次攻擊,已經是敵人的全部了。他不解地摸摸腦袋,“敵人這麼弱,剛才藏紅號為什麼要逃?”
“管他呢!我快憋不住了,這一路上可真憋屈,幹掉它吧!”古帆興奮地舔著嘴唇道。
“噢!幹掉!幹掉!”古峰歡呼著一抬手,就像是發出了進攻的宣言,白帆號一個側身,貼到了惡戟號的腹下。
“混蛋!混蛋!怎麼可能!給我滾開!”三刀流拚命扳動著操縱杆,雙手如風在操縱台上操縱,但是白帆號卻好像吸在了惡戟號的腹部一般,無論怎麼甩都甩不掉。
“該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行,給我去死!”整個惡戟號的駕駛艙裏麵,都回蕩著三刀流的怒吼,他猛然拍下了中部撞角的控製開關,惡戟號腹部的撞角突然彈出,直刺白帆號的駕駛艙,就在那一瞬間,白帆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