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爭端暫時結束,還是寫完再睡覺吧,免得有童鞋不爽……)
古帆顯然不甘心就這樣變得冷靜下來,與夜族人以冷靜為武器不同,對銅族人來說,憤怒才是真正強大的力量。
但是古帆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思維波的使用者,又天生擁有冷靜的特質,他到底抵禦不過自己的疲憊和夜輝的安撫。
古帆的身上有許多矛盾的特質,而此時,在憤怒爆發,狂暴之後,疲憊襲來,人更容易冷靜下來,並不僅僅是夜輝的壓製和安撫。
古帆的腳步越來越慢,越來越慢,終於停下了腳步。
他抬起頭,看著夜輝,淡淡道:“今天我或許殺不了銀星,但是除非我被人殺死,否則我和銀星的仇恨,不死不休。你能阻止一次,不見得能夠阻止第二次。”
如果古帆是咬牙切齒地這麼說,說不定夜輝還隻會當古帆是在說氣話,不會有現在這種詭異的感覺,但是古帆此時已經被他安撫到冷靜甚至失去了衝動的情緒,卻依然這麼說,卻讓夜輝心中一寒。
古帆說的沒錯,他阻止得了第一次,卻不可能每一次都阻止。
“阿帆小兄弟,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而殺戮,絕對不是最好的一種。”夜輝道,他的聲音依然非常溫柔,“想辦法解決,比徒勞的殺戮更有意義,難道不是嗎?”
夜族人不是戰士,他們雖然也有戰鬥的技巧和特色,但是他們卻不喜歡戰鬥,他們是天生的藝術家,即便是在宇宙之中奔走的獵人,所追求的也不是征服的快感,戰鬥的樂趣,而是美麗的享受。而銅族人,卻是戰士。
“銅族人隻會用一種方式去處理事情,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血還血。”古帆雙刀歸鞘,雙手垂下,鮮血滴滴答答地落下,事實上,在剛剛的戰鬥之中,他的鮮血就在四下拋灑,隔離罩內,如同下了一場血雨。
“阿帆小兄弟,你也受傷了,這種方式隻會傷人傷己,何必呢?”夜輝抬起手,溫和的思維波籠罩著古帆的雙手,刺激著他的細胞,激活了他的再生能力,古帆的雙手開始慢慢恢複,事實上,他的思維波早就已經開始刺激銀星的身體,幫銀星治療了,隻是他的思維波控製細膩而柔和,並沒有被古帆發現,沒有刺激到古帆。
看古帆沒說話,夜輝道:“銀星是夜族人,你也是夜族人,或許銀星做錯了一些事情,但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有補救的辦法,總是用最極端的方式來處理問題,是要不得的。”
古帆想要反駁說自己不是夜族人,但是他卻沒辦法反駁,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麵上的麵具,心中卻生出了一股疑惑。
這麵具真的隻有夜族人才能戴上嗎?自己真的是夜族人嗎?或者說,自己的血統之中,真的有夜族人的血統嗎?
古帆隻知道自己的父親應該是任不慳,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如果忽略頭發的話,夜族人和普通人也沒什麼不同,而頭發很容易掩飾,難道任不慳其實有夜族人的血統?
任不慳不應當是普通的黃族人嗎?為什麼自己會是夜族人?
但是眼前這個叫做夜輝的男人,確實讓古帆有一種特殊的熟悉感,這種感覺並不是思維波所營造出來的,身為使用思維波的高手,古帆可以清晰辨析出這一點。
而是一種本能上的親近感。
隻是,再親近的人也不能改變他的主意,古帆本就是一個非常固執的人。
從古帆的眼中看到的冷靜與堅決,讓夜輝隻能輕輕歎了一口氣。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才能善罷甘休!”紅雷衝了進來,蹲在銀星的身邊,仔細檢查著銀星的傷勢,現在的人體力太強悍了,特別是夜族人的體力也比普通人強大,銀星雖然受傷嚴重,但是在治療機的作用下,很快就會恢複。發現銀星沒有生命危險,紅雷抬起頭來,對古帆怒吼道。
“很簡單,把格蘭星變回原來的樣子,送回原來的地方。”古帆輕輕道。
紅雷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他恨不得一口咬死古帆,這世界上那麼多的星辰寶石,卻沒有哪怕哪一個能夠恢複原樣的。
“這不可能!我隻能保證把星辰寶石還給你,讓星辰寶石變回原來的樣子,是不可能的事情!”紅雷斷然道。
“哈哈哈哈……”古帆還沒有說話,紅蓮卻笑了起來,他笑的前合後仰,似乎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我該說你愚蠢呢,還是該說你天真呢?”紅蓮走到了古帆身邊,伸手扶住了古帆,悄悄讓古帆的重心移到自己的身上,古帆的戰鬥過後,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