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一章:束翮的祈望(1 / 2)

此時銅族人已經把防線收縮到了最極限,甚至連例行的巡邏都幾乎放棄了,但是這並不是因為他們的實力受到了損傷,或者人手不足。

在他們從最後一個裂縫之中搬出來了很多的物資之後,隻有就一直沒再有裂縫打開,雖然不知道古帆和那些裂縫有什麼關係,但是根據一種模糊的預感,老古覺得,古帆應該快要戰紋覺醒成功了。而現在古帆的靈魂還被困在鏡像空間裏,所以他們必須想辦法把鏡像空間的問題解決掉。

束翮最近幾天一直在研究那個登陸器,卻是一直沒有太大的進展,正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在研究人員短缺的現在,他們隻能把希望寄望於束翮,但是束翮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不過是一個技術兵罷了,充其量隻能算是一個熟練工,即便是對自己的手頭上的功夫還算是信任,但是對自己的腦袋,卻沒太多的自信。

即便是靈魂尚在,因為連續數天的臥床不起,古帆的身體也呈現出了某種程度上的不良表現,他的皮膚變得煞白,血液也有些不暢通起來。

每天,都有幾個銅族人細細幫他擦洗身體,活動四肢,細細搓動他的皮膚,盡最大努力把他的不良影響降低到最低,但是這隻是治標不治本的問題。

為了古帆的事情,銅族人甚至開啟了倉庫,開始在裏麵查閱資料。

銅族人的智力雖然比普通三族要高一些,但是他們自己的個性決定了他們不擅長腦力勞動,晉源星衛隊雖然是光石研究所的衛隊,但畢竟隻是一群衛兵罷了,而且還與世隔絕了五千年,知識結構斷層脫節的厲害,而光石研究所的那些資料都是最頂尖的研究員留下的,讓他們查閱這些資料,不啻於讓一群保安去解決上帝粒子的問題,進展之微小,不忍目睹。

束翮何嚐不是如此,此時此刻,束翮情不自禁地懷念起紫菱號和他上麵的那群小鬼來。

其實平日裏束翮和這群小鬼在一起的時候,還隱隱有些矜持之意的——那是一種為了掩飾自己的自卑而產生的矜持感,就像是老人們喜歡說:“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飯都多!”

在紫菱號和白帆號上,古帆本身是飛船設計師,是聖服學院最高獎項的紫晶徽章獲得者,古峰更不得了,駕師係史上最年輕的教官,整個駕師係都把他當寶,而北芸則是駕師係毫無疑問的第一駕師,水寒等其他人,都是各自領域的佼佼者。而在這樣類比之前,還要把他們所在的環境算進去,聖服學院——那是老曲頭奮鬥了一輩子都沒進去的地方。

而老曲頭事實上還是他束翮的入門老師,在他入伍之前,曾經向老曲頭請教過,否則也沒資格去當一名技師。

這種普遍高學曆的飛船上,他束翮儼然就是和狼毒、藍七一個水平。而後者還是戰鬥人員,人家是靠體力吃飯的……這讓他怎麼能夠不自卑?但是自卑過了又有了一種矜持感,我老人家經曆過無數場戰爭,修過的飛船比你們見過的飛船都多!

這種自卑的矜持在真正的實力差距麵前,被擊得粉碎。如果是其他人在這裏,絕對不會像他一樣束手無策。

懊喪地丟下了自己手中的資料,束翮再一次審視這個問題:我真的有資格留在白帆號上嗎?這艘締造了無數傳奇,不知道讓多少人寢食難安的飛船,本身並不是傳奇飛船,卻已經成為了傳奇。

真希望可以變得厲害啊,用什麼辦法,付出怎麼樣的代價也好啊!束翮心中嘀咕著,拿著資料有點心不在焉。

放下資料,束翮又把玩了一番登陸器,束翮覺得實在是疲憊地厲害,他轉過頭去,看到窗外陽光極好,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走了出去。

門外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剛才那些還在外麵埋頭用功,彼此用銅族人的大嗓門交流著各種資料的銅族人都不見了,束翮皺起眉頭,疑惑地叫了一聲:“老古?哪裏去了?”

沒人回答,束翮提高聲音又叫了一聲:“老古?老古?”

“刷”一聲輕響,似乎有什麼東西劃破了空氣,束翮疑惑地回過頭去,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卻是沒看到絲毫人影,他疑惑走了兩步,然後下意識地按住了腰間的射電槍。

作為一名老軍人,一名戰後士兵,一名戰鬥力不足五的渣渣,束翮很自覺地在自己身上佩戴了一些熱武器,他可沒古峰古帆兩兄弟那種力量,而且和古峰古帆兩個人在一起時,麵對的都是一些熱武器完全沒用的敵人,他腰間這把槍幾乎都成了擺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