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鐮趕到獵人公會時,就看到獵人公會已經滿地狼藉。
聖字斷了一條胳膊,滿身的血痕,戰甲上滿是傷痕,彼岸的情況還好一些,但是他卻是拚命喘息著,緊緊護在聖字的麵前,他們的身後是兩口箱子,而他們的對麵,三個人的情況雖然不見得怎麼好,但是至少肢體是完整的。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身穿如同蠻牛一般粗獷戰甲的巨大人影,他兩手沾滿了血汙,身上也帶著幾道傷痕,但是透過戰甲,雙眼之中卻滿是殺意,正一步步逼近彼岸和聖字。
戰鐮目光掃過,看到地麵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但是更多的,是四麵爆發的碎肉塊和滿地的血汙。
天哪……這何止是損失慘重,這根本就是全軍覆沒!整個鍾王星的高端戰力,在白帆號麵前,折戟沉沙!
“都住手!住手!”戰鐮衝出去,揮舞著雙手,大叫道,“快住手!不要打了!”
“老戰,你來得更好,看到這兩個箱子沒,到時候咱們三個分掉!”二對三,彼岸已經沒有什麼信心了,對方的三個人一個比一個難對付,鐵堂傑在鍾王星是小有名氣的,他的實力眾人早有耳聞,但是現在比之他當初離開時,卻更加的難纏。而兩個銅族人,卻是一個比一個難纏,彼岸自以為自己的戰鬥力已經算是強悍了,隻要再跨越一步,就可以成為超越者,但是麵對那名戰鬥技巧格外老辣的銅族人,卻依然無法占據上風。
他隻能感慨,銅族人果然是為戰鬥而生的,戰鬥的本能和天生的力量,可以彌補很多方麵的差距。
而古峰的戰鬥力和破壞力,卻更是驚人,戰鬥開始之前,那些在別的地方,都可以看做是獨當一方的高手的擁有戰甲的船員們都已經被殺戮一空,幾名低級的獵人也沒能夠抵擋多久,很快就變成了聖字獨擋古峰,而彼岸一對二,戰老古和鐵堂傑的局麵。
彼岸這邊還能夠支撐甚至一堵占據了上風,但是聖字這邊卻是節節敗退,古峰戰鬥起來不要命的風格,以及剛剛得到戰甲的那股悍勇之氣,讓聖字難以抵擋。
戰鬥中,兩個箱子數度易手,而之後聖字拚著失去一條手臂的代價,古峰背上的箱子也奪了過來,最終變成了他們擁有箱子,卻難以離開的局麵。
而正是此時此刻,戰鐮到了,聖字和彼岸頓時喜出望外,戰鐮既然被白帆號損毀了飛船,那麼他定然對白帆號恨之入骨,有了戰鐮的加入,天平將會繼續傾斜。
看到兩個箱子,戰鐮心中的諸多擔憂和各種大道理瞬間就被卡在了喉嚨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個是裝那套戰甲的箱子,另外一個不知道裝的什麼。”看戰鐮在動搖,聖字立刻加籌碼,“我們拿到手之後,均分三份,由你先挑,怎麼樣?”
彼岸哼了一聲,卻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現在形勢嚴峻,先搞定眼下的狀況再說。
戰鐮真的是心動了,鍾王星的危機還隻是猜測,尚未證實,但是眼下的利益,卻是擺在麵前,似乎是唾手可得的。
“老公,白帆船長不在。”好在戰鐮並不是一個人,在他就要被欲望衝昏頭腦時,就聽到主駕師在他的耳邊低聲點出了一個問題。
白帆號的船長,那個傳說中的少年船長,古帆,此時並不在這裏。
那麼他在哪裏?他是不是在準備什麼翻盤的籌碼?是不是……陷阱?
戰鐮又向前走了兩步,大聲道:“各位暫且停手,請聽我說!鍾王星就要陷入大麻煩了!”
聖字和彼岸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反眼中的迷惑,但是幾秒鍾之後,他們就堅定了起來。
這一定是戰鐮在麻痹敵人,他一向詭計多端,從來不會輕易吃虧。
“我不是開玩笑,現在情況雖然不明,但是鍾王星和黑菱艦隊之間的中繼站已經被毀了,危險正在逼近……”
戰鐮的聲音噎住了,因為古峰已經站在他的麵前,口中發出了低沉沙啞的聲音:“讓開,或者死!”
沒有人能搶了他們的東西還活著離開!
“就這樣,戰鐮,動手!”聖字突然大叫一聲,戰鐮愣了一下,就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背後推了自己一下,他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去,古峰怒喝一聲,雙拳爆出了一團藍色的電光,向他的麵門打來。
戰鐮固然不知道古峰的戰甲擁有特殊的攻擊,但是看著地上那些狼藉的屍體,他也知道麵前的銅族少年絕對不好惹,他匆忙躲避,拚命搖晃著雙手,道:“等等!我不是你們的敵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