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從靈魂層麵上的凍結。
但這並不是古帆的攻擊,著隻是古帆在提起鬥誌的時候,自動擴散出來的靈魂波動,或者說是靈魂力場,真正意義上的靈魂力場,隻要靈魂依然存在,就會自動發散出去。
什麼也不想幹,什麼也幹不了,隻能愣愣地看著,甚至無法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
不論是任君意還是淩恨舊,亦或是其他的高層軍官們,甚至是每一個士兵,都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在紫菱號上。
集中在艙門上。
盡管除了任君意,其他人都不知道為什麼。
艙門打開了,第一個走出艙門的,不是紫菱號的船長水寒,也不是紫菱號的駕師北芸。
而是古帆。
一身樣式簡單的戰鬥服,一把軍刀。
沒有絲毫的防禦,似乎隻是閑庭信步,而非深入了一支軍隊的總部,在無數主炮的炮口之下。
“咯咯……”無法抑製地,淩恨舊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戰,牙齒碰撞在一起,卻驚醒了他,讓他狠狠的咬緊牙關,就像是恨得牙癢癢。
“古……古帆……”
白帆號沒來,古帆卻來了。
人的名樹的影,古帆的名字之響亮,已經讓人無法直視。
但淩恨舊不是一個會被名氣嚇住的人。
現在的他,隻是身體上本能地呈現出了直覺的反應,就像是麵對完全無法對抗的敵人一般。
古帆轉頭看了一眼,就直接認準了方向,大步走了過來。
他走得並不快,卻像是在按了定格的電影之中行走,四周鴉雀無聲,風停了,似乎連空氣都凝結了。
他用了足足五分鍾才走過了那巨大的空港,直接來到了指揮部的外麵,又過了五分鍾,古帆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指揮部的門口。
說是指揮部,其實這是一個小半船體藏在地下的指揮船,本身是封閉起來的,但是古帆到來之後,艙門就已經無聲無息地打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整艘飛船已經脫離了掌控。
跟在古帆身後的水寒和北芸兩個人都一言不發。
但是他們的心中卻充滿了興奮,眼下的這一切都太牛,太強大了!
跟在古帆的身後,在別人的大本營裏,卻像是在自己的領地上一樣安閑。
古帆出現的刹那,在指揮部裏的所有人——包括淩恨舊都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古帆的目光掃過他們,卻沒有看任何一個人,似乎他們不存在一般。
就算是沒有白帆號,就算是沒有紫菱號,他古帆依舊是無可匹敵的強大。
超越了D級生物的界限,長期以來和強大的生物戰鬥,確實對古帆產生了極大的改變。在古帆的麵前,這些人太弱小了,弱小到讓他很難用平等的態度去對待,特別是這些人都是一些陌生人。
古帆直接走到了最中間的位置——任君意所坐的位置坐了下來。
他的背後就是曆代的國王以及任不慳。
那一刻,任君意有一種錯覺。
似乎當初那可笑的兌換並沒有發生,他是古帆,而古帆是他。
此時的他正從門外大步走過來,穿過了那些將官們僵硬的身軀,坐在了代表權力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