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天還沒亮,一切還在暗黑之中。
就在趙子朔慶幸著錄音帶終於到手,要交到警方時,他們附近突然衝出了很多的黑衣人,這次比上次他們在半山鍾塔那裏遇到的要多得多,大概有三十多人。
“又是昭陽工程隊的人,真可惡!”趙子朔暗暗忿然叫喊著。他把錄音帶放進懷裏,要再次戰鬥。
伍勝春在旁邊卻說:“你快點走!把錄音帶交到警方那裏,這裏我們頂著吧。”
陳漢烈也暗暗遞了眼色給趙子朔,似乎示意他快點離開。
趙子朔點了點頭,他在陳漢烈和伍勝春的抵擋下,殺出了一條血路,然後沒命的狂奔,後麵有幾個刀手追他,可馬上就讓陳漢烈和伍勝春擋住了。
然而,還是有兩個刀手追著趙子朔,和趙子朔同時不見了蹤影。
這時,天漸漸亮起來,陳漢烈打得越來越起勁,他大叫了一聲,把青龍刀旋轉著舞了幾圈,一個奇怪的旋轉風竟然產生了。
“是龍卷風?”那些黑衣人都嚇了一跳,他們想不到陳漢烈的臂力竟然這麼厲害,可以把刀舞出了龍卷風來。
當太陽完全出來的時候,黑衣人知道這樣打下去,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路人舉報,然後有警察出來把他們抓回去。
“走!”領頭的黑衣人叫喊一聲,他們便無聲無息的撤退了。
陳漢烈這才停下來,喘著粗氣。這時伍勝春才走過來問:“你有沒有受傷?”。正當陳漢烈搖著頭說沒有的時候,伍勝春卻驚訝地發現,陳漢烈的褲管在滴著淚。
“你怎麼在流血了?沒感覺嗎?”伍勝春驚訝地問。
陳漢烈這才察覺,腿上受了小小的刀傷,盡管傷口不深,但確實血流不止。他立刻撕下了褲管的一塊布,然後包住,對伍勝春說:“我沒事的。”
伍勝春說:“快點,我送你去醫院。”
這時陳漢烈走路已經一拐一拐了,伍勝春把他馱到了背上。
“不知道趙子朔能不能把錄音帶交到警方那裏?希望他沒事吧,如果一天不能把賴勇送進牢裏,我們搬運隊就永無寧日。”陳漢烈這樣說著。
伍勝春說:“當時有兩個人追著他,估計他可以逃掉,放心吧,沒事的。”
果然,不出伍勝春所料,趙子朔的體能很好,跑得快,最終沒被兩個刀手追上。並且天慢慢亮起來,兩個刀手也自行撤退了。
最後,趙子朔把錄音帶交到了警方手中,並指證賴勇的罪行。
錄音帶裏麵的對話,記錄著賴勇曾經策劃砍殺陳傾言的犯罪經過,警方當即立案,並準備對賴勇進行調查,抓捕。
當派出去的黑衣人都無功而返時,賴勇就知道這下出大事了。他還聽到,竟然趙子朔是為了尋一個錄音帶。
“有一個錄音帶?”賴勇又驚又怒地問他的手下。
“是的。聽得出趙子朔的口氣是,這個錄音帶是可以把你送進牢裏的。”這個手下正是趙子朔質問過的黑衣人。
賴勇一聽,心裏越想越不對勁,他知道,或許現在的一切已經不能再留戀,必須放棄眼前這個工程隊隊長的地位,逃回老家避風頭。
正當他要急匆匆的收拾貴重東西要離開時,警察已經悄悄地包圍了他們工程隊的總部,那個小飯館。
一聲令下,警察破窗而入,重重圍住了賴勇,一個個黑洞洞的衝鋒槍槍口指著他的腦袋。
“別動!”警察們都叫喊著。
賴勇被壓在地上,立刻動彈不得,他苦苦的哀求著:“我不會動!請問我犯了什麼事,你們無緣無故就抓我,這究竟是為什麼??”
“你作惡多端!遲早會讓我們公檢法來懲治你的,帶走!”警察們叫喊著,把他綁了起來,押上了警車。
連同賴勇一起被抓的,還有其它幾個跟著他一起作惡的人。而這個時候昭陽工程隊已經處於停業狀態,各項業務已經無法正常開展。
針對賴勇的審訊工作在有條不紊開展中,而常德搬運隊,已經投入到正常的業務運作,所有搬運員重新走上了崗位,陸德陽及幾個涉嫌械鬥的搬運員,也從看守所放了出來。
陳漢烈卻因為腳上的傷,而不得不住進了醫院,腿被包成了石膏。
王嘯林和伍勝春前往看望他,陳漢烈對他們說:“我其實傷口並不大,為什麼就得住院了,我想回去工作。”
王嘯林笑著對他說:“漢烈,你一定得呆在醫院裏,好好的養傷吧。醫生說你的傷口感染,而且,骨頭也有輕微的骨折,得留院察看一些時間,放心吧,我們搬運隊負責你的醫藥費,再不行,我自個掏腰包了,還是有這個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