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天氣特別寒涼,陳漢烈把庭院裏的茯苓放好後,就回去被窩裏,跟梁小施睡在一起。
梁小施在床上不斷推他,跟他打情罵俏,兩個人就在笑聲中度過這看不見未來的時光。他們的收入免強能維持買菜吃飯,冬天到了,山上的茯苓不再生長,這意味著他們將度過沒有收入的寒冬。
“咱們還是到外麵找工作吧,我會帶著你的。”陳漢烈對梁小施說。
梁小施問:“我什麼都不懂,可以做些什麼呢。”
陳漢烈笑了,他說:“我也是什麼都不懂啊,就靠一身力氣,還不是一樣生存下來了嗎?放心吧,有我保護你,沒事的。”
梁小施隻好點著頭,說:“嗯,我也很想跟你一起去捱,反正做中藥真的賺不了多少錢的。”
陳漢烈的臉上寫滿了堅毅,他相信,隻要有一口氣力,就能在這個世界立足。人要生存下來,靠的就是幹勁,盡管眼前一片迷茫,大哥也在為事業的失去而煩惱,自然無法顧及到他,而在外麵的勞力市場,想找到一份好工作不容易,弄不好還讓人拖欠了工資,甚至不發工資。
就在他想著的時候,舊到的門外麵,突灰響起了一片嘈雜聲,接著是急促的敲門聲。並伴著一聲吆喝:“快點開門!”
梁小施和陳漢烈都吃了一驚,從來沒有人會這樣敲門,一點也不尊重屋裏麵的人。
“誰啊?”梁小施叫喊一聲,可外麵的人好像沒聽見似的,並沒有回答她這句話,隻是在一個勁的繼續敲打那實木門。
陳漢烈對梁小施說:“我去開門看一下吧,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梁小施擔心地說:“不要亂開門,這一次,好像是來者不善,我真猜不到這些人是什麼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是來鬧事的,不然的話不會敲門敲得這麼沒禮貌。”
陳漢烈說:“可不開門的話,他們在外麵一直在鬧啊,不用怕的,我可以控製住場麵。”
梁小施拉住他的手,說:“我也去,咱們一起去吧。”
兩個人一起冒著寒風,走到了木門後麵,通過那門縫一望,隻見外麵正圍著一群人,其中有一個穿著紅衣的年輕女子,其餘的十多個,都是大漢,長得高大強壯,看上去就是靠武力吃飯的。
梁小施看了後,覺得那個穿紅衣的年輕女子是這夥人的領頭人。
“這人是誰啊,我從來沒見過。她領著這麼多人來這裏,是要幹嗎?”梁小施滿心的疑惑。
想了一會,她不禁對著外麵高聲叫喊:“你們是什麼人啊?我們不認識吧?你們是要來幹什麼?”
當梁小施喊完這句問話後,外麵響起了一把聲音,這是一把女中音,顯然是那個紅衣女子發出的:“我們是什麼人,你開門就會知道的。我們要來幹什麼?也很簡單,隻是想討一個公道,你開門大家談一下也就知道了。放心吧,我們不會鬧事,談完就走。”
梁小施陷入猶豫之中,陳漢烈卻在一邊說:“開門吧,沒關係的,有我在呢,他們搞不出什麼事來。”
最後,梁小施決定把門打開。
當她和陳漢烈走出去,看到這麼一夥人圍著一個紅衣女子,這個紅衣女子正望著他們倆,冷冷一笑,接著說:“小施姐,你不認得我了嗎?”
梁小施實在想不到,眼前這個豔若桃花的女子究竟是誰。
眼前這個女子,身材佻條,有著江南女子特有的水靈和骨感美,讓男人看了後頓生愛憐之心,那眉眼和鼻子都如鏡花水月一般,讓人心悅神怡。
看著梁小施實在認不出自己,紅衣女子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她說:“我是洪欣,你的師傅洪熙龍的獨生女,不記得嗎?”
梁小施這樣恍然想起來,她在五年前見過洪欣,當時覺得洪欣隻是個小女童,萬萬想不到這五年間洪欣已經出脫成一個剛成年的苗條少女,並且英姿勃發,跟大人差不多。
“真的是你啊,洪欣。”梁小施終於確定,眼前這個少女確實就是洪欣,洪熙龍的女兒,她驚喜地說:“想不到你長得這麼快,現在都成大姑娘了。”
洪欣說:“是的,我爹把我送到山上去學武,現在我學成回來了,卻聽到了爹的死訊,我是多麼的傷心痛苦,而且,我已經知道是誰害死了我爹,是連超,我不會放過他的,一定要報這個仇!”
聽到洪欣說要對付連超,給自己的父親報仇,梁小施吃了一驚,她立刻說:“洪欣,你不要這麼衝動,你才這麼小,不可能傷得著連超,反而惹火了他,讓他知道你是師傅的女兒,你更危險,聽我的話,早點離開這裏吧。”
“不!我絕對不會離開的,我要報仇!”洪欣很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