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陷入一片沉寂,而這時躲在十米開外黑暗角落的陳漢烈和胡小蝶,卻弄不明白,這三個站在大堂前的人,究竟是搞什麼鬼,為什麼都停下來,又沒有進大堂,隻是在外麵等著。
過了大約十分鍾,裏麵的雄哥終於一聲氣喘如注,停了下來。這時,許晴在他的臂彎裏小聲地說:“雄哥!你是不是這天抓到一個人,要把這人殺了?”
雄哥聽了後,毫不在乎地問:“呀,又怎麼了?做我們這行的,就得心狠,你女人家就不要理這些了。”
許晴說:“雄哥,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不要再開殺戒了,好嗎?答應我,把這人放了,隻要叫他不要到外麵亂說就是,如果你叫人殺了他,可能警察還是會查來的,倒不如把他放了,這樣更安全一點,你說是嗎?”
雄哥聽著她的話,看到她眼中那麼懇切的請求,心想就算放這麼一個人,也不會壞了什麼事,於是說:“好吧,那我到外麵去,跟那些手下說一句就是。”
說完,他站起身來,穿好衣服後,便走到大堂的門前,推開了門。
這時,外麵的張老爹和那兩個手下看到門打開了,並且雄哥也走出來,於是都湧過去,圍住了雄哥。
“怎麼啦?你們不會已經把那人處理掉了吧?”雄哥望向那兩個手下,似乎要給他們施加壓力。這時,他又看到張老爹竟然也在外麵等著,於是說:“哎?老爹,你怎麼也在這裏?是要幹嗎?”
張老爹說:“沒什麼!我就聽說你不想問清楚那個人的情況,覺得不太對勁,所以就過來,看到他們正想把那人殺掉,覺得不妥,所以就一直在外麵等著你出來,你打算怎麼樣?”
雄哥搔了一下腦袋,接著說:“我夫人跟我說,想把這人放了,我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就算是殺了,還是放了,都不會影響到咱們!但既然夫人說出口了,我想,唉,就隨她的便,放就放吧。”
張老爹聽到他這麼說,當即以嚴肅的語氣回應:“放了?怎麼能這麼隨意?如果這人是個烈性子的,回去以後氣不過,把我們告發,或者找機會來尋仇,那可是後患無窮啊。我看,還是謹慎一點,讓我們好好的審問他一下,再做決定吧。”
雄哥這時已經感到疲倦,見張老爹這麼謹慎,於是說:“好吧,老爹。這事情全交給你處理了,你來審,我就不過問了,要殺要放,隨便你!”
說完,他重新走進大堂中,轉身又對張老爹說:“我現在得帶夫人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你們沒什麼事,就不要找我了。”
張老爹也看得出他是實在疲倦,於是點了點頭,再望向那地上被捆著的人,對旁邊兩個手下說:“你們把這人抬到文武廳那裏,再把兩大堂主找來,我要跟他們一起去審!”
“是!”那兩個不敢怠慢,聽到張老爹的命令,立刻彎下身把那地上的人重新抬起來,一直往另外的方向走。
陳漢烈和胡小蝶看到後,更覺得奇怪了。
“糟了,他們可能是要把我哥運到別的地方,那我哥就危險了。”胡小蝶說。
陳漢烈說:“還是別說了,就跟著他們,看他們究竟要幹什麼。”
過了一會,那兩個抬著胡小蝶哥哥的人停在另一個竹棚前,並打開了門,接著就走進去,這時張老爹也趕到,對他們說:“你們把人抬進去後,就在外麵等著。我在裏麵審他。”
可那兩人中的一個卻說:“這樣不太好吧,如果那人發起瘋來,說不定就對你有危險了,老爹,還是讓我們也進去,好好的看著他,不要讓他生事。”
張老爹想了想,也隻能這樣,他又問:“通知了兩位堂主沒有?他們是不是正在過來?”
“通知了,估計很快就到。”兩個手下中的一個說。
就在這時,兩個留著粗胡子並略挺著大肚皮的壯年男人出現在這竹棚前,一看到張老爹後,立刻上前寒暄了幾句,張老爹把事情告訴他們,並讓他們一起進去,準備開始審問。
不到一會的功夫,這些人全都進了這個竹棚,沒有人留在外麵。
一直躲著的陳漢烈和胡小蝶看到後,慢慢向這個竹棚靠近,發現真的沒人,便在那外麵的窗戶下蹲著,並小心翼翼的抬起了頭,往裏麵張望。
隻見那胡子發白的張老爹正坐在中間那張椅子,而兩邊分別是那兩個大肚皮壯年男以及那兩個手下,在下麵躺著的,是胡小蝶的哥哥,這時他還是被捆綁著動彈不得,口裏也塞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