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眼前這個人說,他的父親死了。陳漢烈一陣驚訝,看得出,這是真的,這人眼中的悲痛,顯示他並不是無中生有,拿這個籍口來鬧事。
陳漢烈回想著當晚的情景,他無比震驚,那個曾用鐵砂掌把他打得滿身是傷的老頭,竟然死了?這個老頭很健壯,是什麼原因造成了他的死亡?
“死了?為什麼會死了的?”陳漢烈不解地問。
曾祥龍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禁叫喊:“你不要再裝了,這事情是你安排的,是不是?他是被車撞死的,你還在那裏裝作一點也不知道嗎?”
王嘯林看到這人的手上同樣戴著鐵手套,看樣子是想要開打,他走到陳漢烈邊上說:“漢烈,這人充滿了怨氣,看樣子是一定要跟你打,上次你被那老頭打成這麼傷,現在不能再打了,這人是那老頭的兒子,可能比他老子還厲害,你如果跟他打,萬一出了意外怎麼辦?咱們好好的跟他談個明白。”
陳漢烈點了點頭,他對曾祥龍叫喊:“我不會跟你打,上次你父親跟我打起來,是因為有人在鬧事,我才不得不出手的。我也很明確的告訴你,你的父親被撞死了,跟我無關,也跟這個酒吧無關,請你再查清楚再說吧。”
曾祥龍聽後,不禁憤火起來,對陳漢烈叫喊:“你這個沒膽鬼,縮頭烏龜。是怕了我嗎?你怕輸嗎?就算你不想打,我也要給我爹報仇的,你準備接招吧!”
叫喊完後,他立刻舞動雙掌,往陳漢烈衝過來,雙腿在地上急速快跑,揚起一陣塵土,聲勢震天。
陳漢烈知道這一戰在所難免,他不急不燥,在體內蘊釀著積蓄日久的氣勁。這時,曾祥龍跟他的距離有十多米,如果曾祥龍快速奔過來,也就是那麼幾秒的時間。
在這幾秒內,陳漢烈必須盡快地把丹田裏的三分歸元氣提出來,然後以一個爆發的態勢釋放出去,如果慢那麼零點一秒,可能曾祥龍的掌就會揮到,那鐵砂掌威力強勁,加之有鐵手套,如果被擊中,那將是致命的傷害,後果不堪設想。
這一刻,陳漢烈還想到了梁小施,他想到梁小施還在裏麵焦急的等待著,為了不讓梁小施失望和悲傷,他必須贏得這一戰,想到這裏,他那三分歸元氣積聚得無比快速,比平時他所修煉的要快上一倍。
就在曾祥龍運著鐵砂掌張牙舞爪地殺過來,快要打到陳漢烈那一刻,突然間,一個巨大的衝擊波在陳漢烈抱著的雙拳之間運行出來,這個衝擊波彙聚了他體內所有的能量,向著曾祥龍的身體使勁揮打過去,陳漢烈在這一瞬打出羅漢拳中最有力的“雙龍出海”。
那個衝擊波正正打在曾祥龍的胸前,讓他發出驚懼而痛苦的叫喊“啊!”。接著,他的整個身體懸空,在衝力中不斷向後退,最後,他重重地摔到衝過來的位置。
曾祥龍感到身體一陣赤痛,倒在地上無法站起來。
在場的兩個跟隨他的混混驚呆了,王嘯林也驚呆了,他從來沒見過陳漢烈使出這樣的武功,心中暗暗為他讚歎。
曾祥龍在極力掙紮著,想站起來再次戰鬥,可是,他無論怎麼努力,還是撐在那地上,站不起來。
陳漢烈對他說:“你還是回去吧,這一次你輸了。”
曾祥龍卻死不屈服地說:“不!我沒有輸,我還可以打,咱們再打!”
陳漢烈說:“我不會再跟你打了,你回去好好的休養一下吧,然後再好好的查,看究竟你父親是怎麼死的,不要冤枉我們。”
說完,他轉身,往酒吧的門內走去,王嘯林在一邊也對曾祥龍說:“我可以保證,我的這個兄弟,絕對不會做出殺人的事情,你父親如果真的是讓人謀害的,那肯定是別的人,與咱們無關。”
最後,曾祥龍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可他卻暗下決心,以後養好傷,要好好練功,必定來找這個陳漢烈再打一場。
當陳漢烈和王嘯林一起回到酒吧後,他們開始商量,為什麼這樣的蹊蹺,覺得這些天來一直有人來生事,極可能就是跟甘強有關,甘強曾經帶著人來滋事,可後來無緣無故的離開,接著又有人在酒吧裏搗亂,把陳漢烈引出酒吧後,就有一個高手出來跟他對打。
一切似乎是有人在故意安排,這個人是甘強嗎?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為了泄心頭之憤?
王嘯林把陳漢烈叫到辦公室,把門關上後,一起談關於這些天來發生的事,商討對策。
“你覺得,那個老頭跟你打過以後,突然間死了,這是不是有人要陷害我們,所以才把這個老頭弄死的?”王嘯林望著陳漢烈,疑惑地問。
陳漢烈說:“大哥!我估計,這絕對是甘強那邊的人弄出來的詭計。他手下眾多,可能這個老頭就是他們安排的。而且,在我跟這個老頭對打的時候,突然間從草叢中飛出了一個鋼彈,我當時覺察,反應過來,接住了這顆可惡的鋼彈。如果當時不接,可能就被打中,然而,就是因為接了,才讓這老頭打傷了我。我在想,這裏麵肯定埋伏了人,而這個老頭就是從草叢裏衝出來的,也就是說,他們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