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裏響著優雅的音樂,這刻,陳漢烈不知道如何提出心中的疑問,他真的擔心會太突然,不僅破壞了現在胡蝶的好心情,還讓她的心受到傷害。
不一會,充滿誘惑的獨特香氣傳來,他們的咖啡被擺在桌子上,四周彌漫著很好聞的氣味。
胡蝶拿起來,稍為試了一口,便說:“嗯!真好喝,還是那個味道。我每個星期天都會來這裏一下,他們沒什麼客人,可還是撐下去,保持著一貫的水準,真的不簡單。”
她看到陳漢烈並沒有喝,於是說:“你也嚐一口啊,試一下。”
陳漢烈並沒有端起來喝,在未弄清楚胡蝶的錢是怎樣來之前,他實在不敢喝。經過很艱難的思想掙紮後,他終於把話說出來:“今天,我跟我大哥吵了一架。”
胡蝶聽了後,不禁問:“怎麼會吵起來的?為了什麼?”
陳漢烈說:“當時我把錢湊夠的消息告訴了他,他很高興,又問我,錢是從哪裏借來的,我就說,是你借給我的。”
胡蝶越聽越覺得奇怪,很著急地問:“然後呢,然後他怎麼說?”
陳漢烈把王嘯林當時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他說,不應該問一個不知道底細的女人借錢,他還說,不知道你的錢是從哪裏來的,也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有錢….”
聽到這裏,胡蝶的臉即時變了,她立刻對陳漢烈說:“你不要聽你這個大哥說的話,他一直就是對我有成見,現在我把這麼多錢借出去了,他反而這樣說我,猜疑我….”
陳漢烈這時正正的望著胡蝶那雙眼睛,平靜的問她:“那你能告訴我,你的錢究竟是從哪來的嗎?如果你說不清楚,我真的很難安心喝你的咖啡,甚至,有可能把那五十萬立刻給你退回去,如果這些錢是髒的話。”
胡蝶表現得很輕鬆,隻是輕輕一笑,然後說:“我的錢來得很簡單啊,都是我辛苦掙來的,你又覺得我是被哪個富豪包養的嗎?絕對不是!我不會讓任何一個男人包養!”
陳漢烈立刻問:“好,你說你是辛苦掙來的,那你就好好的給我說一下,究竟是怎麼個辛苦掙來的,這個過程是怎樣的?”
胡蝶這時語塞了,她說:“這個不可以告訴你,反正,我從一開始,是一點錢也沒有,父母沒留給我一分錢。我就是靠著自己,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了下來,然後慢慢的掙錢,慢慢的理財,買股票,炒房子,最後,就有了今天的這個錢!”
陳漢烈覺得她說的所謂過程,還是那樣含混,仿佛裏麵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有可能這過程還涉及犯罪情節,他越來越覺得可疑。
“你還是沒說清楚,我怎麼相信你?”最後陳漢烈無奈的笑了一下,迷茫地望著胡蝶。
胡蝶眼中充滿了憂戚,她一陣憤然的說:“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不信任我的話,那我們又何必再繼續下去。”接著,她的眼中有了淚花,離開座位就走。
陳漢烈看到她似乎又像上次那樣,受到很大的心理打擊,即時上次拉住她,對她說:“小蝶,不要走!我剛才可能又問多了,我不應該這樣問的。”
然而,胡蝶並沒有聽他這樣道歉,手部使盡力氣去甩他的手,接著對他說:“我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你知道被人懷疑的感覺是怎樣的嗎?就是一種被冤枉的感覺,這樣,又何必呢?”
說完,她便急匆匆的往外麵走去,陳漢烈在後麵一邊追著,一邊向她解釋。可胡蝶就是沒有停下來,眼中不停的流著淚。
當胡蝶走到快要上車的時候,陳漢烈終於追到她的背後擁了上去,並緊緊地抱住她,對她說:“我以後再也不問那些了,那個並不重要。”
這時,胡蝶定住了在他懷裏哭著。不一會,胡蝶轉過了身,跟他擁吻起來。
這一晚,陳漢烈再次去了胡蝶那地方,跟她再次纏綿後,躺在那大床上流著汗。
就在夜裏十一點多的時候,他的手機響起來,一看,是王嘯林打給他的。陳漢烈心想,或許大哥又要跟他談關於胡蝶的事,他覺得有點煩,可最後還是接了。
“大哥,找我?”陳漢烈並沒有把今天吵架的事放在心上,還是像往常一樣,接聽電話就叫了一聲大哥。
那邊的王嘯林卻滿懷憂心地問:“漢烈!你到底去哪裏了?”
陳漢烈被他這一句話問得啞口無言,好一會後,他說:“我的事你不要管好嗎?大哥!”
王嘯林從來沒聽過陳漢烈說出這樣的話,即時也呆住了。
“你是不是去了那個女兒那裏?酒吧裏的一個員工說,她在外麵逛街賓的時候看見了,然後打電話告訴我,我這就立刻打電話來問你了,是不是有這樣的事?”王嘯林說。
這時,陳漢烈更感到意外,他跟胡蝶一起在外麵的時候,竟然讓酒吧裏的一個員工看見了,而且還把這個情況告訴了王嘯林。他現在就算是說謊,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