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烈隻是想在那裏觀察一下,究竟這丁蘭香的哥哥,也就是榮哥,他究竟會不會出現,以及他的真正落腳點在哪裏,他會不會在某個時間就會跟洪姐會麵。
在那個倉庫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破房子,裏麵已經沒有人住,陳漢烈進去後,發現這正是一個探視外麵所有情況的好地方,於是就潛伏在這裏,靜靜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變化。
他知道,如果真想掌握到某些情況,必須具備耐性,他也就堅持著守候了很久,大約兩個多小時,可他看到的,隻是不時有一個小年輕模樣的人帶著一看就知道是吸毒的粉友,來到這個倉庫前,然後讓裏麵的人遞出一小包東西出來。
有時,丁蘭香也會出現,她也是做著這種接待買毒客人的工作,這樣的人一共有三四個,陳漢烈一邊觀察著,一邊用小本子記錄下來。
可他一直想見到的榮哥,也就是爛榮,卻遲遲沒有露麵。陳漢烈甚至認為,這個爛榮可能在整條生意鏈中,根本不用幹活,隻是個閉著眼睛就可以掙錢的老板,或者時不時做些協作調度。
這樣的人如果一直隱藏著,那要把他揪出來的難度將極大,就更不用說通過他把那個洪姐也挖出來了。陳漢烈心裏想著,不禁覺得事情極為複雜,這個團夥的運作形式極為隱蔽。
然而,當他感到一陣氣餒之際,卻突然有個穿著西裝模樣的胖子男人,在兩個小年輕的陪同下,走到了倉庫前麵,當他到達時,也有一個年輕人在接待著吸毒客人,一看到這胖子男人出現,這年輕人立刻恭敬地叫了一聲:“榮哥!”
陳漢烈一聽,即時愣住了,心裏在想:“這個人才是爛榮?那上次抓到後又放了的那個小年輕,就根本不是爛榮,而是這爛榮手下的一個馬仔。”想到這裏,他掩住嘴巴,屏著呼吸的望向外麵,仔細觀察著這個爛榮究竟要做些什麼。
接下來,這個爛榮的說話,不僅讓陳漢烈感到驚訝,就連旁邊跟著他的兩個年輕人,以及前麵站著的那個手下,也不禁一陣驚愕。
爛榮對著他們說:“現在這地方已經不能再幹下去了,裏麵的貨,全部抽出來,搬到別的地方去,如果不能抬走的,全部燒掉。”
爛榮前麵那三個年輕人以為他在開玩笑,可爛榮卻說得無比嚴肅,對他們說:“你們是不想幹活了嗎?我剛才已經說了,這些貨不能再留在這裏,如果不能搬走的,全部燒掉,聽到沒有?”
其中一個年輕人愣著說:“榮哥,這可是很多的貨啊,如果搬的話,也得找個時間,就在這個時候搬嗎?那如果在路上讓人發現了,後果很嚴重的,我們可擔當不起啊。而且,不能搬的要燒掉,這可是很大的損失啊。”
爛榮這時有點怒火,對他說:“你懂個啥,現在洪姐要踩到咱們的場子了,如果我們再不搬的話,不知道她會怎樣整我們,一個不小心,就讓她告發了,我們還可以混下去嗎?全部都得坐牢!”
三個年輕人麵麵相覷,最後也隻能照著爛榮的說話去幹了,他們把倉庫的卷門拉起來,發現裏麵還有一個人,這人竟然是個拐腳老頭,站起來後,還一拐一拐地幫他們的忙,把裏麵的貨物一袋一袋地搬出來。
陳漢烈一直躲在那破屋中觀察著,發現這些人搬的東西,竟然其中有一大部分是大米,而另一小部分,卻是像麵粉那樣的東西。
看來,這個爛榮除了賣白粉外,還做著其它的生意,如大米和麵粉等,這些東西可以掩人耳目,並且也能掙到那麼一點錢幫補他們的開支,但並不能讓他們發財,他們如果真要要發財的話,還是靠販毒。
陳漢烈估計,這爛榮一定掙了很多錢,至少從他手腕上戴著的那塊金表就可以看出來,這金表是18k金做的,價值至少也得在十萬以上。
然而,就在爛榮指揮著手下在搬東西的時候,丁蘭香卻突然出現,從外麵回到這裏來,她看到了眼前的情形,連忙問:“這是怎麼回事?要幹什麼?”
盡管丁蘭香是他的妹妹,可這刻爛榮在手下麵前,不作聲色,隻是冷冷地說:“我們要轉移地方做生意了,這裏不能繼續做下去,再不搬的話,就有可能給人家踩咱們的場子了。”
“是什麼人?什麼人會踩咱們的場子?”丁蘭香問。
爛榮沒有再跟她說下去,隻是一個勁地指揮著眼前幾個人,不停的從裏麵把大米和麵粉搬出來的同時,也把其中隱藏著的小包東西也搬出來。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年輕混混模樣的人跑了進來,撲到了爛榮跟前,喘著氣的對他說:“榮哥!不好了,他們要殺過來了!咱們快跑啊!”
爛榮的臉即時變了顏色,他暗暗叫罵:“X的!這麼快!好,你們繼續在這裏幹,我召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