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烈隻是隨口問問,可胡蝶這時卻笑著說:“這都讓你猜到,你還真行!沒錯,我要去打工了,去一家公司應聘了當公關,就是在他們集團總部那裏,接待客人。”
陳漢烈感到很意外,他問:“你以前不是很有錢的嗎?現在怎麼就去打工了?是不是因為我沒能把那錢還上?如果你真的急著用的話,我可以想辦法的,到時我就找大哥,讓他去跟別人去借,先把你的錢還上再說!”
胡蝶卻搖了搖頭,對他說:“不是因為錢的問題,而是因為我現在整天不幹事,想找些事做做,也不想像以前那樣在酒吧裏泡了,然後,我的朋友當中,有一個人認識了個富豪,這人就是那集團公司的老板,說想招人進去當公關,我就想,這個或許會適合我,就去試著幹幾天再說。”
聽到了富豪這個詞,陳漢烈說不出話來,胡蝶的朋友圈裏,竟然有著這樣的人,而那些有錢人通常會好色,喜歡拿錢來砸向美女,他真的不希望胡蝶就這樣被砸中。想到這裏,陳漢烈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你認識這樣的富豪,可得小心點,因為他們可能就是想辦法接近你,以後再慢慢的對你下手的,如果你不多加提防,或許有一天就給這些富豪玩弄了。”陳漢烈忿忿地說。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的這幾句話,卻觸及了胡蝶的自尊,胡蝶連忙皺著眉睫,忿忿地對他說:“你想到哪裏去了?我現在隻是進人家的集團公司裏打工,你就以為人家是故意接近我,然後想占我便宜的嗎?你是我什麼人?竟然跟我說這樣的話?你有這個資格嗎?”
陳漢烈一時間被問得語塞了,可胡蝶的話語卻很尖銳,讓他自己也不禁生氣起來,於是回應了:“我沒有這個資格!估計以後也沒有這個資格,因為我從來就不會讓自己的人往火坑裏跳!”
“什麼?”胡蝶顯得很不解,迷惑地對陳漢烈說:“你竟然說這是火坑?我隻是到外麵去打工,做個再平常不過的工作,你竟然說這是火坑?你這個人真的是難以理喻的。”
正當陳漢烈想找另一句話反駁的時候,胡蝶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做了一個手勢,示意陳漢烈不要再說話,然後把手機掏出來,接聽了。
而她接電話時的語氣,顯得無比嫵媚,無比溫柔,甚至讓陳漢烈感到她正在跟一個相好的情人在甜言蜜語,不時還發出幾聲竊笑,仿佛偷情一般。
不一會,胡蝶的說話裏有了這麼一句:“好的,楊總,你如果真想請我吃飯的話,也可以,那就現在過來吧,我還沒吃呢,如果你能趕過來,我就陪你去了。”
說完,她掛了線。
陳漢烈聽到這麼一句話,怒火中燒,忿忿地問:“剛才打電話給你的,是什麼人?就是那個富豪嗎?”
胡蝶也不向他隱瞞,隻是平靜地說:“是的,就是他。他現在就要過來了,我估計你剛才跟我說了那麼幾句以後,也不想再跟我吃飯了吧?他現在想請我吃飯,要不,你也去吧,就省你那麼一點錢了。”
陳漢烈聽到她這麼一句話,更加怒火了,感到胡蝶是在嘲諷自己的同時,也在侮辱著自己,覺得她在潮諷著自己沒錢的同時,還把他最基本的尊嚴也侵犯了。
想起跟胡蝶的過去,陳漢烈忍住了心中怒火,他拉住胡蝶的手,然後說:“你跟我走!現在就跟我去吃飯吧,我要帶你去最好的餐館,我還是有這個錢請你吃飯的,你幹嗎要等那個人?”
然而,讓陳漢烈意外的是,胡蝶並沒有跟他走,而是要站在那裏,並且態度很堅決地說:“我已經答應人家了,他正趕過來,如果看不到我,那到時就會讓他不高興,我還怎樣在他的集團公司裏打工啊,至少也得留下來跟他說一聲。”
陳漢烈這時心中變得怒不可遏,他鬆脫了胡蝶的手,然後忿忿地望著胡蝶,點著頭說:“好,你既然不走的話,我走!”
說完,陳漢烈邁出了大步,正準備要離開,卻不想,在另一邊的方向,有一輛寶馬七係正開過來,並不斷向胡蝶站的位置靠近。
陳漢烈停了下來,他轉過身去,看到胡蝶正笑著跟這車裏的人招手,不一會,胡蝶就走進了車,連望他這邊一眼也沒有。
這一刻,陳漢烈徹底心碎了,他隻是直直的站著,既沒有上前阻止或吵鬧,也沒有忿然離開,隻是站著看那寶馬七係,載著胡蝶慢慢離開。
當看著這車終於離開後,委屈的淚花含在陳漢烈眼中,可他設法忍著,不讓這些淚水流出來,他覺得不值得,根本不值得為這個女人而哭,而他心裏也暗自發誓,以後也不會再跟這個女人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