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芷蕾沒想到董事長“姐姐”這麼直接,一下怔住了,更不明白的是,她是怎麼知道顏峻熙和自己在一起的?何芷蕾百思不得其解,隻是機械的,把手機遞給顏峻熙:“給,董事長找你……”
顏峻熙再笨也清楚,方夢婷給何芷蕾的電話,肯定是打給自己的。他知道方夢婷善意的監聽了全過程,而且,要不是自己發現了,她還想繼續監聽。顏峻熙早已靜悄悄,等著何芷蕾把手機給他。
顏峻熙笑笑,有點僵硬:“嘿!美女!”兩人對剛才的事心知肚明。
“怎麼,不想我想誰了?又英雄救美了?長得帥就是不一樣,到處有救美的機會。”方夢婷明顯就是在挖苦顏峻熙,她當然聽到顏峻熙剛才對宛霞說的,何芷蕾剛剛對顏峻熙說的。
怎麼兩個人都用“又”一次呢?原來,顏峻熙曾經跟方夢婷提過,自己無意間做的事情,都被何芷蕾看成救她。那一次,何芷蕾還在沙市,也就是那一次,導致何芷蕾在顏峻熙介紹去的提花布廠辭職。
辭職的前夜,顏峻熙到那裏拿做表帶用的提花織帶樣品。因為還沒有全好,兩人就走著去了附近的酒吧,何芷蕾把第一次都給了顏峻熙: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喝醉,第一次牽手。
“你太自私了,隻想著你自己實現承諾,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有自己的感情。”何芷蕾像是忍受了很久才說出來一樣,平靜。
顏峻熙吃驚的盯著何芷蕾看,她也正看著他,大眼睛裏流露出一線悲傷。顏峻熙咬起了雙唇,收起莫名其妙看她的表情。
“都跟你說了,我的承諾需要你,我的願望也需要你。這本身就是對你好才有的,這還自私嗎?”顏峻熙知道她的意思,但是也隻能這樣說。“我們的計劃不是也說了,要事先防止感情發生?”顏峻熙補充說。
“老板,拿兩瓶青島。”何芷蕾忽然朝櫃台喊道,服務生拿來了兩瓶開好蓋的“青島”啤酒。
顏峻熙皺起眉頭:“你怎麼會突然變這樣?會喝酒?”
“我就是要喝醉,看你怎麼對我!”說著拿起一瓶,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又喝了一口,差點咳嗽起來。
顏峻熙怔怔看著她,不認識她了一樣。怕她喝第二瓶,顏峻熙也拿起另外一瓶啤酒喝了。沒幾口,她就把那瓶青島給喝光了,見顏峻熙也喝了,又朝櫃台那邊喊,她居然還想喝,顏峻熙趕緊示意服務生不要。
她象是自言自語,又象對他說:“我要喝醉,看你陪不陪我!”對著空酒瓶又喝了一口:“拿酒來,我要喝醉,看你理不理我!”語無倫次,瘋瘋癲癲了。“我要喝醉……”她對顏峻熙擠出一個微笑,然後把臉枕在手腕上。
看著她這樣,顏峻熙的心都碎了,說好了不讓她傷心的,為什麼卻把她的心傷成這樣?說好了會給她幸福,怎麼卻成這樣?
“回去吧,芷蕾,別胡思亂想了。我始終在等你離開宏天的那一天。”顏峻熙坐到她眼所能及的這邊椅子上說,看著她,她的大眼睛象小酒吧一樣昏暗。小酒吧燈光昏暗,冷冷清清,誰都沒有在意誰,她一樣不理他。
顏峻熙朝她的臉緩緩地吹了一口氣:“來,笑一個。”何芷蕾目無表情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眼光。突然,她站起來說:“不要說啦!”不料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顏峻熙想不到她會這樣,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扶住她。看著她的模樣,真是莫名其妙。即使自己不在乎她的感情,她也不至於如此這般啊。邊想邊扶著何芷蕾走到大街。
“你不是一直都穿牛仔褲嗎?”顏峻熙問道。
“我穿裙子不好看麼?”她終於又說話,但喉嚨好像僵化太久了,聲音有點失真。
“很好看,今晚一看見你我就在心裏讚歎了,沒騙你。”顏峻熙真誠地說。
“我知道,我有注意你看我的眼神,你沒說出來,我真的好失望。”何芷蕾有點傷感的語氣。
“你知道,計劃有說要防止情節發生。所以,我從沒當麵讚美過你。”顏峻熙提醒她。
“但你看我的眼神出賣了你。”何芷蕾直截了當,一針見血。
“我承認你年輕貌美,我欣賞你,但我對你真的沒有……非份之想。”他堅持著說完整。
“峻熙兄,兩年多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很少,因為我知道你忙,所以也沒有隨便打擾你,但這不代表我對你沒有感情。”她毫無顧忌說,不理顏峻熙的“清規戒律”,而且越說越激動。“我萬萬沒想到,認識兩年後,在你家的那一個晚上,你會提出所謂的‘情感節製’?”何芷蕾好像在聲討他:“兩年是什麼概念?你明吧?你的情感節製是‘馬後炮’,你懂嗎?”何芷蕾賭起氣,翹起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