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內部,莫雲也吃驚不已,原來‘奇觀’是可以跨過空間壁遠程控製的,這麼可怕的魔法控製力對於他來說聞所未聞。正當他發呆間,男子又一次開口。
“任何你覺得奇怪的或者平常的,都可以說出來,是否有用我們自己來判斷。”說完這句話之後,他變不在開口,靜等著莫雲回答。
一陣沉默之後,莫雲緩緩開口道,“我當時正在從側翼迂回,隔得太遠,我也看不太清楚,之後安德烈的屍體就被他的坐騎帶回來了。”
“我提醒你,你還有一次機會,在想想吧。”那青衣男子收起了微笑,阻止了那紅衣女子的開口,那女子一臉慍怒的神色頗為讓人心中一顫。
雖然二人顯然都處於發怒的邊緣,但是那閉著眼睛,猶如閑庭信步一般端坐在莫雲前方的老者才是最可怕的那人。
莫雲當然知道戰場上發生了什麼,可是如何說得出口?一滴汗珠從太陽穴緩緩劃過,他又看了看在他身邊的兩位佳人,是要保全她們的姓名,還是保全安德烈的名聲?
修真之人,講究人活一口氣,雖然安德烈死的並不光彩的,但要讓莫雲親口說出昔日同窗的最後時刻卻有些困難。
“好了,說吧。”那老子薄薄的嘴唇潺潺而動,發出了那不可違抗的命令。
不大的聲音震得莫雲全身經脈和心房都在顫動,頂不住這可怕的威壓,莫雲終於開口了。
“安德烈投降了,一個藍色的人影,當時他就瞪了我一眼,那威壓我就幾乎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而安德烈一直在引導著山去‘奇觀’那裏,他被那藍色的人影從天空中生生的拽了下來,根本就沒法反抗。”莫雲一口氣說完,張大嘴巴,大口的喘氣,似乎要吐出來一般。
“沒了嗎?”那青衣男子又一次堆砌了一臉笑容。
“我不知道具體的,隻知道安德烈像那人影求饒,之後,‘山’就開始對奇觀發動攻擊了,不過在木頭封印出來之後,那人影似乎很憤怒,他就殺了安德烈。”莫雲說完之後,雙手抱住頭,撕心裂肺的哭了出來。
這哭聲充滿了無奈,絕望,悲傷,憤怒。
充滿了對同窗好友臨陣投降的無奈,對‘山’那樣可怕的對手的絕望,對自己無力保護自己女人的悲傷,對自己被欺騙和拋棄的憤怒,五味雜陳在這千回百轉中奔湧而出。
就這樣一個當年意氣風發的‘守護者’麵對殘酷現實也不得不留下那可憐的淚水。
仙德拉微微皺著繡眉,冷冷的看著莫雲,她知道,假如莫雲被抓捕或者擊殺,她就必須重新認這對麵的三個人為主人,而那三人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善茬,在她的腦海裏,第一次出現了,‘舍不得’三個字。
“幼稚。”那紅袍女子一揮道袍,憤怒的說道,“你們難道不知道,‘奇觀’根本不需要埋伏起來嗎?也根本不需要挖什麼勞什子陷阱。”
莫雲猛地抬起頭,赤紅的雙眼,包含著滾燙的淚水,一臉不信的看著那紅袍女子。
“看什麼看?你們都被安德烈那廝騙了。”紅袍女子看著莫雲的眼神,便更加憤怒,大聲咆哮起來。不過她很快發現自己似乎有點衝動,說出了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