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將夏伯龍扶了起來,然後將碗遞到了夏伯龍的嘴巴,另外一隻手掰開了夏伯龍的嘴巴,便向他的嘴巴裏灌著藥。
夏伯龍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藥物,他不喜歡喝中藥,但是又不能違拗那老頭的意思,便忍著那種藥味,屏住了呼吸,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那老頭見夏伯龍把藥給喝完了,便很高興,將藥碗隨手一扔,那藥碗便飛到了遠處的桌子上,牢牢地站在那裏。好一手絕世武功!
那老頭脫去了夏伯龍的上衣,伸出兩隻枯瘦的手按在了夏伯龍的背上,然後暗暗運起了內力,通過雙掌傳到了夏伯龍的身上。
沒過多久,夏伯龍便吐出了一口淤血。
那老頭撤離了雙掌,十分高興地說道:“嗯,這口淤血吐出來以後,你的傷勢算是好了一大半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外傷,多貼幾幅膏藥便可以。年輕人筋骨硬朗,這些小傷算不了什麼的,三五天你便可以痊愈了。”
夏伯龍張開了嘴巴,從嘴裏吐出了一句話:“多謝老人家的救命之恩,我夏伯龍真是無以為報。”
那老頭哈哈笑道:“我要是救了人,還求圖報的話,那我這輩子算完了,光接受那些被我救的人的回報,我就要接受幾十年。”
夏伯龍聽了微微一笑,說道:“老人家,你真會開玩笑。”
那老頭嗬嗬笑了一聲,然後問道:“對了,你打哪裏來?”
夏伯龍想了想,他本來想說自己是從幾百年後穿越過來的,可這種事情如果不是親身經曆,誰會相信。於是,夏伯龍眼睛骨碌一轉,輕輕地說道:“我……從京師來的。”
那老頭道:“嗯,聽你的口音倒是京師一帶的。不過,你的打扮,卻很奇怪,一點也不像中原人。”
夏伯龍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衣服,在現在這個時候,確實可以用奇裝異服來形容,再加上他的頭發,站在古代的人群裏確實很紮眼。他想了想,便說道:“我這身衣服是從西域運過來的,在那邊可流行了。”
那老頭笑了笑,沒有說什麼,然後徑直朝外麵走了出去。
夏伯龍突然咳嗽了幾下,這一咳嗽便感到自己腦門在疼,他不禁地伸出手摸了摸頭,摸到了一塊紗布。他這才想起來,他的頭被那個惡丐用碗砸了一下,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心中立刻衝上來了一股怒氣,心裏將那幾個惡丐恨恨的一陣大罵。
過了一會,那老頭從房間外麵走了進來,他的步履輕盈,手裏抱著一套衣服,走到床邊便將衣服拋給了夏伯龍。
夏伯龍看到那套衣服,便問道:“老人家,你這衣服,是買給我的嗎?”
那老頭點了點頭,然後將那套衣服給了夏伯龍,說道:“嗯,穿上試試吧,你身上的衣服太奇怪了,我怎麼看都怎麼不順眼。”
夏伯龍一時激動,但是他自己還不知道這老頭的姓名,見這老頭給了自己莫大的幫助,便十分誠懇地說道:“老人家,您對我那麼好,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我……在下還不知道老人家的高姓大名呢?”
“老夫姓周,單名一個侗字,是個武師。”那老頭緩緩地說道。
夏伯龍一聽說周侗是個武師,便覺得他好像是武俠片裏的大俠一樣,便學著武俠片裏的人物說道:“原來是周老爺子,晚輩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
周侗淡淡地說道:“不必那麼拘謹,跟我在一起,沒有那麼多講究。”
夏伯龍見周侗話語間透著一股子武林中人的豪爽,心中便已經將他奉為了大俠,他初到此地,對古代的一切都很新鮮,又想想自己不知道該到何處,便出現了一陣莫名的傷感。
“把衣服穿上,咱們去吃點飯,然後我也該離開此地了。”周侗很平淡地說道。
夏伯龍聽到周侗要走,便問道:“老爺子,你要離開此地了嗎?”
周侗“嗯”了一聲,緩緩地說道:“我接到了好友的邀請,讓我到河南府去,所以,我要離開此地,去河南府。”
“河南府?”夏伯龍自己的家就是河南的,所以,他聽到河南兩個字特別的親切,便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