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龍接過那封信,覺得很不可思議,便問道:“這裏不是開封府嗎?我師父告訴我宗澤是開封府尹,我就找來了。鍾大人,那你能告訴我宗澤大人在哪裏嗎?”
鍾林將手中的折扇又給合上了,輕輕地敲打在另一隻手上,緩緩地說道:“公子,你要是早來三天也許就能見到他了。隻可惜啊,宗澤大人得罪了當朝童大人,被貶到外地去了。”
夏伯龍聽到這裏,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在下沒有問清楚,冒失之處還請多多包涵,在下就此告辭!”
夏伯龍將那封信又塞在了懷裏,轉身便走了,心裏一下變得空蕩起來,也不知道該向何處去了。他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耳邊響起了鍾林的聲音,可他此時什麼都聽不進去了,隻是走在出開封府的道路上。
不大一會兒,夏伯龍便走出了開封府,可當他看到這繁花似錦的汴梁城時,他一下子便變得迷茫起來,那種感覺又好像回到了十幾天前在杭州城裏的時候。他漫無目的地走在汴梁的街道上,心中卻在想:“上天真是待我不公啊,既然讓我穿越而來,卻為何讓我錯過了宗澤呢?”
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轉念一想:“媽的,別人穿越,我也穿越,別人能在古代好好的生活,為什麼我就不能?別人能在古代爭霸,我為什麼不能?別人能在古代經商、泡妞、當官,為什麼我就不能?老子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在古代好好的生活,我就不信,憑借著老子的這超越千年的智慧,不能在古代闖出一番天地。宗澤算什麼,不就是一個抗金的名將嗎?老子把金給滅了,看他還囂張,看你們這幫子抗金的人還抗個鳥!還有那個李師師,真他娘的囂張,老子非要壓一壓她的氣焰不可!”
他想到這裏,伸手摸了摸身上的二百多兩金子,便想去清風樓,先找李師師,滅一滅她囂張的氣焰。於是,他向著路邊的一個擺攤的攤主問了一下清風樓的位置,便徑直朝清風樓走了過去。
清風樓位於東城,在皇宮附近,那裏也是最為繁華的商業區,京師裏也通水路,河道從城裏穿過,一艘艘船隻從拱形的橋下穿過。
夏伯龍一路詢問,便來到了清風樓。
清風樓就是一個樓閣,那裏並非夏伯龍所想的煙花之地,而是十分清幽的地方,在商業區的最邊角,周圍雖然有店鋪,但比起他剛才走過的地方,熱鬧勁還是要差一大截。
清風樓的門口各站著四名看家護院的武師,他們每個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望那裏一站,就如同木樁一樣。在那八名大漢的中間,還站著一個比較瘦弱的人,那人看上去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像好人,活脫脫的一個妓院龜公的模樣。
夏伯龍朝清風樓裏望了一望,好家夥,裏麵滿滿一屋子的全是男人,都一個個坐在一張矮桌麵前,背對著門口。站在那些男人麵前的是一個妙齡的少女,那少女看上去還算清秀,隻見她正在伸著手指頭從左到右地數著數。
“這……這裏還是清風樓嗎?怎麼就看見一個女人?”夏伯龍的心裏泛起了嘀咕,可抬頭一看,那招牌上明明寫著“清風樓”三個鎏金大字。
夏伯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絕對不會看錯地方的,便大踏步地朝清風樓裏走了進去。
他剛一走到門邊,便被那個尖嘴猴腮的龜公給攔住,那龜公左手的手掌向前一攤,一條腿晃晃悠悠的,腳掌惦著地,嘴上露出了一絲陰笑,說道:“拿來吧!”
夏伯龍一臉的迷茫,急忙問道:“拿什麼?”
那龜公嘿嘿一笑,問道:“公子,這清風樓的規矩,你不是不知道吧?”
“什麼規矩?”夏伯龍一臉迷茫地問道。
“凡進此門者,都必須繳納紋銀十兩。”那龜公端正了身子,一臉正氣地說道。
“十兩?你當我家開銀行的啊,這什麼臭規矩?”夏伯龍聽到要那麼多錢,便來氣,他從梁山到京師,加上買衣服的錢,這一路上花的還不到十兩,這家夥倒好,一開口就要了十兩銀子。
龜公伸出兩隻手,準備把夏伯龍朝外推,淡淡地說道:“沒有錢?那你還來什麼清風樓?看見沒有?裏麵這些人都是來見我們家姑娘的,就算交了錢,不能闖過三關的話,你也一樣見不到我們家姑娘。你要是沒錢呢,就趕快走,別影響我們。”
夏伯龍看裏麵的確坐著一排排的男人,而那些男人身上穿的衣服又是十分的華麗,雖然隻看到背影,但是他也能看的出來,坐在那裏的那些男人,都是花花公子。夏伯龍看完裏麵的情況,便問那龜公:“如果闖過了三關,是不是有什麼獎勵?”
那龜公嗬嗬地笑了笑,說道:“公子,算你問對人了。今天你也趕的巧,我們姑娘三天一會客,隻要是能闖過三關的,我們清風樓不再收取任何費用,而且,我們家的姑娘也陪著三天。”
夏伯龍聽了之後,臉上有點喜悅,便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那龜公道:“當然是真的了,清風樓的名號,全京城沒有一個人不知道的,那是童叟無欺,言而有信的。我看公子一表人材,也是大有學問的人,不如花十兩銀子,進去試試,說不定就能闖過這三關呢?一旦公子闖過了這三關,你想想,我們家姑娘那麼漂亮的人陪著你,一陪還是三天,這種豔福,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哦。”
夏伯龍自己本來就是要找李師師的,此時正好趕上闖三關,若是一舉闖過三關,那李師師不是可以陪他三天了嗎?他一想到這裏,便從身上掏出了一錠十兩的銀子,遞給了那龜公,然後大踏步地便走了進去。
夏伯龍剛一進門,便聽見那個清秀的少女說道:“啊,這位公子,你來的正合適,快請就坐吧。”
夏伯龍見那個清秀的少女指著一個角落裏空著的位置,他見那座位共有七排,每一排都有七個座位,而他所坐的座位,正好是第四十九個。他見就那最後一個座位了,也沒有辦法選了,便走了過去,坐在了那個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