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難道不想混了?活膩味了?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萬一傳到蔡京的耳朵裏,估計他全家都要玩完。”夏伯龍如是的想到。
房間裏的幾個孩子聽完之後,都嚇得哭了出來,一掀桌子便跑出了房間,徑直向蔡府前院跑了過去。
“我要告訴我爺爺去,你個臭先生,不得好死!”一個頑童叫道。
夏伯龍見這幾個孩子從自己身邊一溜煙的跑了,想攔也攔不住了。
“你快走吧,一會相爺知道了,你想走都走不了啦。”夏伯龍當即跨入了房間裏,對那個教書先生說道。
那個教書先生冷冷地笑了笑,說道:“怕什麼?我就是要讓這個蔡京知道,我不僅要他知道,我還要蔡京府裏上上下下的知道。你攀岩趨勢,那是你的事情,你害怕蔡京,我可不怕,腦袋掉了不過是碗大的疤,有什麼好怕的?我就坐在這裏,你讓蔡京來就是了。”
夏伯龍見那個教書先生剛正不阿,還罵他攀岩趨勢,他心中雖然有點不爽,但敬重這個教書先生,也沒有來氣。他見那個教書先生坐在了一張椅子上,悠然自得地看著書,他搖了搖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兄台,你教訓的是,可是在下也不想啊,現在隻是暫時的寄人籬下,等我有了實力,我一定會脫離蔡京,跟他劃清界線的。兄台,你快點走吧,一會蔡京要是來了,你真的走不了啦。”夏伯龍拱手說道。
“哼,整個京師裏都是蔡京的勢力,你讓我跑到哪裏去?就算出了京師,還是會被官府抓回來。我既然敢說這樣的話,就不怕蔡京會殺死我,我張俊堂堂男子漢,頂天立地,有什麼好怕的?”教書先生道。
“張俊?你是張俊?”夏伯龍不敢相信地問道。
“對,我就是張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張俊答道。
“奇怪,張俊不是個武官嗎?怎麼變成了教書先生了?”夏伯龍自言自語地說道。
張俊聽到夏伯龍這麼一說,當即問道:“你知道我?”
夏伯龍當知道了,張俊是南宋人,曾與嶽飛、韓世忠,劉光世並稱南宋中興四將。後來轉為主和,成為謀殺嶽飛嶽武穆的幫凶之一,並以此博得宋高宗深寵。晚年封清河郡王,顯赫一時。但是,夏伯龍萬萬沒有想到,張俊為在此出現,而且還是以教書先生出現的。
“當然知道了,我什麼不知道啊,書上說你是從小小的武官做起來的,怎麼當起教書先生了?”夏伯龍問道。
張俊聽到夏伯龍如此一說,心中一怔:“這家夥兒怎麼把我的底細摸的如此清晰?我假扮教書先生,就是為了來數落蔡京,以解我心頭之恨,這件事也就我一個人知道,他是如何得知?”
“你……你怎麼知道的?什麼書上寫的我的事情了?”張俊詫異地問道。
夏伯龍嘿嘿一笑:“還有什麼書,曆史書唄。”
“張俊這個人前期牛叉,後期開始攀岩趨勢了,還害死了嶽飛,那我現在該不該讓蔡京殺了他,以絕後患呢?……還是不殺好了,現在的張俊還沒有正式步入官場,根本就是個楞頭青,如果我和他交上朋友,一直引導著他,也許能成為一代名將。嗯,就這樣辦了。”夏伯龍心中如此的想道。
“什麼曆史書?我怎麼不知道?”張俊道。
夏伯龍哈哈笑道:“這是以後的事情,你不必關心。在下夏伯龍,願意和你做個朋友,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張俊“呸”了一下,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大罵道:“我從來都不和奸賊交朋友!”
夏伯龍道:“我可不是奸賊,我隻是暫時寄人籬下,當個隱士。這叫韜晦,你懂嗎?有道是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我就是那個大隱。我在蔡京府裏,暫時先借助蔡京的勢力,從而接近皇上,然後在皇上麵前多多出謀劃策,為天下百姓著想,這就是我。”
“你……你真的是這樣的人?”張俊問道。
“當然,我夏伯龍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張兄,你還是快走吧,再晚的話,你就走不了啦。司馬遷不是說過嗎,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如鴻毛。你這樣死去一點價值都沒有,還不如好好的活著,留著有用之身,以後也好有一番做為啊。”夏伯龍郎朗地說道。
“兄台一席話點醒了我,那我現在就走。”張俊將手中的書本隨手一扔,便跨出了門檻。
“大膽狂徒,往哪裏走?”
蔡福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正好遇到張俊出門,便大叫了一聲,同時伸出了雙手,要將他擒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