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龍看了一眼之後,再確定是秦檜的後,便急忙蓋上了那個盒子,心中略有點餘悸地說道:“太尉大人……在下……在下多謝太尉大人替我出了這口惡氣,讓我報了仇,在下真是無以為報啊。”
高俅麵無表情,隨即從懷裏掏出了些許銀票,放在了案桌上,也一起推到了夏伯龍的麵前,對他說道:“這是從這廝身上搜出來的,我也沒有想到,這廝居然這麼有錢。伯龍啊,咱們一人一半。”
夏伯龍看了一眼那疊銀票,故略估計了一下,約莫有十五張,而且每一張都是昨天那種一萬兩的銀票。他嘿嘿笑了笑,拱手對高俅說道:“太尉大人,咱們有言在先的,他身上的銀票全部歸你,我隻要他的人頭就可以了。隻是,秦檜死了,他還是個朝廷命官,突然之間死了一個官員,我有點擔心,萬一查他的死因了,那該怎麼辦?”
“怕個鳥!有本太尉在這裏,誰敢查?何況你又是相爺的女婿,皇上對你也很器重,咱大宋當官的多了,像秦檜這種微末小官,就算死上一百個、一千個,也不會有人問起。”高俅厲聲說道。
夏伯龍嗬嗬笑道:“也是也是。”
“這些銀票你當真不要?”高俅斜眼看了看夏伯龍,輕聲地問道。
夏伯龍搖了搖頭,心中想道:“這錢雖然多,我卻不能要,說過都給你了,我要是再分一杯羹的話,日後你高太尉要是翻起舊賬來,那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強你。從此以後,我太尉府的大門永遠對你敞開著。走,陪我踢球去,老子現在正心煩著呢!”高俅將銀票盡數塞進了懷裏,然後站起身子,大聲說道。
夏伯龍聽到高俅要踢球,便道:“好啊,我也正想見識一下太尉的高超球技。”
“哈哈哈,好,今天我就讓你看個過癮。踢完球,咱們再開懷暢飲,不醉不歸!”高俅已經走到了夏伯龍的身邊,一把拉住了夏伯龍的胳膊,徑直往外走去。
夏伯龍也是一臉的喜悅,他也沒有想到,高俅居然如此的隨和,估計是他白白送給他了十五萬兩白銀的緣故吧。
高俅一邊走著,一邊想著:“這小子還算識相,比他嶽父好多了,人也大方,十五萬兩銀子放在他麵前,一點都不動心。不過,老子為他報仇了,他這借刀殺人的手段,老子一看便知道了,隻是不想說他罷了。”
夏伯龍和高俅一起去了後院的球場,痛痛快快地踢了一場球。隻是,夏伯龍卻很別扭,他往日踢球都是在地麵上踢,現在卻要像踢毽子一樣踢,多少有點不適應,權且當作陪襯,逗高俅開心了。隻要高俅開心,夏伯龍也就無憂了,畢竟他剛剛借了高俅的刀,殺了秦檜。而此時的夏伯龍,也正在為秦檜默哀,至少是秦檜不該碰上夏伯龍,錯誤的時間裏出現在了錯誤的地方,在錯誤的地方上認識了錯誤的人。
經過此件事情後,夏伯龍覺得自己的心計有點長進了,畢竟在這樣的一個弱肉強食的環境下,是不能容得下半點心軟的。
踢完球後,夏伯龍和高俅開懷暢飲了一番,之後,夏伯龍喝的酩酊大醉,被高俅派人給送回了府中。這一天,就這樣的渡過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夏伯龍看到自己的身邊躺著蔡心蕊,他沒有驚醒她,而是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之後,下床、穿衣、穿鞋、出門。
一係列的動作完成後,夏伯龍便叫來了張俊,想讓張俊帶著他去看看新買的店鋪到底在什麼位置,順便也看看李平的灌湯包研製成功沒有。
張俊所買下的那個店鋪,還是在汴河沿岸,也是整個京師最為繁華的一段。店麵大,還是三層小樓,夏伯龍看過之後很是滿意。
夏伯龍按照現代店鋪的設計,指揮著裝修的工匠們弄出來了一個好的店鋪,裏裏外外地將店鋪裝修了一番。店鋪本來就是一家酒樓,後來經營不下去了,正好遇到張俊來買,就賣了。夏伯龍隻在原來的店麵的基礎上增設了一個前台、一個收銀台,將後廚和前廳之間的路用木板給隔開了,讓客人無法看到後廚工作。
搗鼓了一上午,夏伯龍這才算把酒樓給大致裝修完,細小的地方一個下午也能處理完。
簡單的吃過午飯之後,夏伯龍便讓張俊帶著他去李平家,要看看那灌湯包子做出來沒有。
李平的家離新店鋪也不算遠,走路也就二十分鍾就到了。
到了李平家,張俊率先走上前去,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