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招就是喝兵血,從朝廷領來的軍餉,除了進到軍官腰包的,剩下四千人的軍餉會實額發給士兵嗎?不會,還要按一定比例往下克扣。第三招就是高俅慣用的,讓士兵給他進行無償的勞役,在他的太尉府裏從事各種服務。
天黑的時候,夏伯龍領著軍隊到了興仁府(今山東濟陰)。興仁府的官員早早地便擺開了迎接地架勢,也早早地就準備好了給大軍慰勞的地方。
進了興仁府,地方官員接待了夏伯龍,好酒好肉地伺候著,算是渡過了出征的第一天。
第二天早上,夏伯龍便帶著大部隊繼續前行,沿途有各個州府的照料,也沒有費什麼事情,便在兩日後抵達了鄆城。
夏伯龍到了鄆城後,將大軍紮在了城外,一麵命人打探梁山軍動向,一麵加強了防備。夏伯龍帶兵三日,對宋朝軍隊摸的更加清楚了,而他自己,也漸漸地找到了做將軍的感覺。
指揮(營)為禁軍的基層單位,調動與參加征討都是以指揮(營)為單位進行,長官為指揮使、副指揮使。指揮(營)下為都,馬軍每都設軍使、副兵馬使,步軍每都設都頭、副都頭,為“都”的統兵官。
此外,有十將、將、虞侯、承局、押官等軍官,有時還設軍頭,在十將之上。“都”為基本作戰單位,一都之內戰士配置情況:“馬軍”每一都,槍手、旗頭共十三人,其八十餘人並係弓箭手;步軍每一都,刀手八人,槍手一十六人,其七十餘人並係弩手,共弓、弩手更不學槍刀,雖各帶劍一口,卻習練的不夠精要,製作防身武器。因此,宋朝禁軍利於遠戰而不利於近搏。
夏伯龍當夜視察了整個軍隊,一軍為兩千五百人人,夏伯龍一共統帥了兩個馬軍和八個步軍,加一起是兩萬五千人。夏伯龍紮下營寨的時候,將每兩個軍劃分屯放在一起,共組成了前、後、左、右、中,五個小營地,聯在一起,便是一個大營地。不僅如此,因為鄆城離梁山近,他擔心被偷襲,便在營寨外麵立下拒馬和鹿角。
九月二十八日,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派出去的哨探回來了。
夏伯龍坐在中軍大帳之中,見哨探回來了,便急忙問道:“怎麼樣?梁山軍的動向如何?”
哨探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稟大人,梁山……梁山賊寇……得知我軍前來,已經全線收兵,退居在了梁山泊裏,這梁山泊方圓八百裏,而賊寇的營寨卻在那水泊裏,攻打起來十分的不宜。小的也已經按照大人吩咐,將大人領兵的消息散布了出去,估計這會兒,已經傳到了梁山賊寇的耳朵裏了。”
“好,你辦的不錯,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夏伯龍道。
哨探走後,蔡福便問道:“姑爺,你準備怎麼打?”
“我軍都是馬步軍,沒有水軍,梁山泊四麵環水,如果要攻打的話,就必然要攻占水路。不過,梁山泊裏的水文情況咱們不知道,不宜輕舉妄動。我已經想好了對付梁山軍的辦法,蔡管家,你可害怕那些梁山軍的人嗎?”夏伯龍問道。
蔡福道:“有什麼好怕的,我蔡福可從來沒有怕過誰!”
夏伯龍嗬嗬笑道:“好,那你就護衛在我的左右,今日午後,咱們去會會梁山軍的首領宋江!”
“怎麼去見?”蔡福問道。
夏伯龍嗬嗬笑道:“我已經讓人去給宋江送信了,明日正午,在壽張縣外的十裏亭相會。”
“壽張縣?那裏離梁山不過百裏之遙,恐怕梁山賊寇會在那裏設下防線,是不是太近了?”蔡福道。
夏伯龍搖了搖頭,說道:“你放心,明日我們又不帶軍馬前去,就你和我兩個人。兩國交兵還不殺來使呢,何況我和宋江也有過一點交情。”
“姑爺和宋江有過交情?姑爺認識梁山賊寇?”蔡福吃驚地問道。
夏伯龍也不瞞蔡福,便道:“對,別說是宋江,就是梁山那一百零八個好漢,我也都個個認識,這叫知己知彼。此次前來,若能收服梁山一幹人等就是最好不過的了,要是收服不了,那就另當別論了,總之不能大開殺戒的。”
蔡福沒有說話,隻靜靜地站在那裏。
“蔡管家,我可是把你當自己兄長看待啊,一直沒有把你當外人看,我給你說的這些話,可都是掏心窩子的。你先下去準備準備,明日一早,我們就啟程去壽張縣。”夏伯龍看了看蔡福,緩緩地說道。
蔡福道:“姑爺,蔡福知道,姑爺仁慈,心地善良,不想大動幹戈。蔡福歲姑爺去就是了,萬一有什麼不測,蔡福就是拚了這條命不要,也要把姑爺從賊寇手中給救出來。”